戚兰娘不知前因后果,老实回答:“可能土盖得太厚了。”
三人对这批种子有多看重,居然差点因为土盖太厚而夭折。如果杀人不犯法,祝明月多少要给段晓棠好看。
段晓棠以前说自己是半吊子农夫,本以为只是实践不足,但理论至少修完吧,结果她所谓的理论是打算准备下种时现看攻略。
这次全靠种子包装袋上的说明,万幸没有扔掉包装袋。
杜乔知道三人是有一些糊涂在身上的,但万万没想到她们连五谷都分不清楚,却要做五谷生意,总觉得兆头不好。“不然再想想其他名字。”
祝明月嘴硬,“就这个名字了。”
葛寅三人离开时,林婉婉给他们各装了些豆干鸡蛋干,对葛寅道:“这些你们拿回去下酒。”
对杜乔道:“你这袋没有装鸡蛋干,”毕竟是荤的,带去大慈恩寺冒犯佛祖。“豆干倒是素的。”
葛寅:“每次连吃带拿的。”怪不好意思的。手上也没有故作推拒,交情到了无需虚礼。
赵璎珞从人群后徐徐走上前来,俯身行礼,“今日,多谢三位救命之恩。”救的是我的性命,也是我的往后。
葛寅秦景侧身不受,“无需多礼。”那小水洼子淹不死人。
赵璎珞对杜乔道:“先前是我口出恶言,多谢你不计较还屡次伸出援助之手。”
杜乔反倒弄了红脸,“不用,不用。”
回去路上,葛寅说道:“晓棠一家人真是福星,咱俩遇上一个同乡,竟还是亲戚。”不过这亲戚隔得太远又在邻州,从前却是未曾听过杜乔的声名,不过能到长安的举进士,想必有几分本事。
秦景附和,“皆是缘分。”
丘才远远见杜乔回来,手上提着两个包裹,疾步过去,“怎么出去一趟连衣裳都换了?”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情景。
杜乔身上穿的是段晓棠买的新衣,他穿过段晓棠必然不会再穿的。索性穿着新衣回来,旧衣装在包裹里带回来,“不小心落水里,在朋友家换了衣裳回来。”
提到“朋友”丘才就知道必然是胜业坊那家朋友,眼睛往另一个小包裹看,“这次又带了什么好吃的回来?”
“去我屋里。”
丘才嘴里刚吃完一块五香豆干,手上忙不迭再拿一块,“你这朋友手艺真是,”斟酌良久,“家里开食肆的吧。”
杜乔:“听说近来刚在东市盘下一家酒楼,预备开业。”
丘才好歹白吃了这么久,自然承情。“东市的酒楼可不便宜,等开业我们去恭贺一番。”
杜乔闻言一愣,春风得意楼,从名字看至少两层,又在东市。她们手上只有武功换来的一千贯,哪来那么大本钱盘下酒楼,必然有内情。
哪怕祝明月激进些,以段晓棠和林婉婉的保守也不会支持,除非觉得十分安全。
段晓棠将马车赶出来,“璎珞,我和兰娘陪你去把行李拿回来。”赵璎珞早先住在客舍。
戚兰娘和赵璎珞坐在车厢里,段晓棠在外面赶着车,“你俩最近抽点时间把骑马驾车学会,以后去哪里都方便。”
戚兰娘在厨房里对赵璎珞说祝明月她们都是极好的人之类的话,都比不上这一句。
客舍掌柜见赵璎珞跟着一位郎君进来,以为她终于还是被长安的富贵迷了眼。
段晓棠看出他眼中的探究,主动说道:“我是她表哥,今年日带妹妹来接她回家,多谢掌柜多日来的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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