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船店脚牙,无罪也该杀,里头水深得很,还是借白家虎威震慑为好。
杜乔自告奋勇,明日也随他们去看房子,顺便熟悉下长安城,生怕再出乌龙事。
三人赶着车马入住一家客栈,吩咐店家给喂好马匹,拿着行李进客房安置。
天色将晚,三人也不出去逛街。
一路风尘怎能不洗洗,无奈客店没有专门的浴室,只能在客房内轮流洗澡。
屏风后水声哗哗,屏风前祝明月正在盘帐。
祝明月:“在武功卖镜子所得一千贯,当前公中结余六百四十二贯。”在纸上记下数字。“接下来首要目标是找一个稳定的住所。”
林婉婉的声音和着水声传来,“可我们现在什么都没确定,万一定下来的房子不方便怎么办?”考虑的主要是一个通勤问题。“不能先在客店住着吗?”
祝明月在纸上重重划下一笔,“首先是成本,客店价格偏高。其次是安全,未来有许多计划,客店人来人往不利于保密。”
“而且我们两个女装示人,在外漂着,人身不安全。”
水声停下来,林婉婉想到自入城后一路所见。原本她俩可以称得上一声美女,在大吴女性普遍营养不良的衬托下,美貌再上升两个等级。
没有强大家世依凭,貌美而卑贱就是原罪,只能沦为他人猎物。
大吴的社会治安的下限早在武功匪寨中体会过,民风貌似纯朴,但万一遇上没头脑的恶少呢?
林婉婉:“长安居大不易,房子买还是租?”
段晓棠的意见是先租,资金压力小,后期根据情况再换。
祝明月话说在前面,“对房子的要求呢?考虑现实呀!”怕两人一拍脑袋想住带湖大别墅,到时还得一一驳斥浪费时间。
说考虑现实林婉婉就格外现实,“房子不用太大,但要独门独院,有独立的井眼。”
如果井眼在外,她和祝明月两人的力气没法提水。段晓棠倒是可以,但总不能每次都让她做吧。
何况,以她们仨的卫生习惯,用水量肯定特别大。
“嗯。”祝明月将这条记下。
段晓棠:“现在买地不大可能,院子里要有空地可以种东西。”看着自己的背包,里面有许多种子,是未来的希望。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
屏风后林婉婉嚷嚷着,“区位呢,房子最重要的是区位!”
正好洗的差不多,索性一边穿衣一边出来,“晓棠,该你了。”
段晓棠没有思路,“我们在长安两眼一抹黑,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长安人民按坊居住,她们也不可能拿到坊市布局图来参考。
祝明月说道:“离东西市近些。”日后定然是要做生意的。
祝明月提着笔,慎重问道:“要买奴婢吗?”
段晓棠摆手,从小学习人人平等,张口买人确实做不到。何况以现在的情形,和奴婢主张平等说不定把自己搞翻车。
段晓棠:“我们身上秘密太多,暂时不建议和其他人深度接触,简单的家务自己也能做。”
简单将房屋要求记下来,林婉婉仰着头晾干打湿的发尾,“我们以后做什么呢?”
祝明月淡淡地说道:“寻找商机。”空有宝山却暂时没有可供发挥之处,还要时时注意有没有踩线。
“现在,女孩子不好找工作。”林婉婉顺势趴在桌子上,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好找工作。
技能型人才该合理利用,段晓棠结合实际,“看能不能找个医馆挂靠,挂靠不了的话,只能在医馆打工从头学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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