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可没想那么远,“明天?”
林婉婉咽下一口饭,举着勺子提议,“不如吃叫花鸡。”
“好吃么?”白湛思量叫花鸡是否叫花子有关?
“我也没吃过。”林婉婉只听说过这道菜。
祝明月冷着脸宣布某个被短暂忘却的事实,“明天我们就到长安了。”
林婉婉说不清失落还是兴奋,“哦,以后有机会请你们吃。”
“等到了长安,我要一个坊一个坊的吃过去。”林婉婉立下宏图大愿。
“有前途!”段晓棠公式化回应。
“小心,”祝明月头也不抬,“别闪着胃!”
最后四个字让林婉婉始终不明白,祝明月说的到底是闪着腰,闪了舌头,还是撑着胃,是不是一时口误。
但明白一个意思,林婉婉:“你们不和我一起吗?”
祝明月说着冷笑话,“咸甜不两立,我俩吃不到一块去。”
林婉婉多想有人陪,“天下大同,酸甜苦辣咸众生平等。”
段晓棠:“我要练武。”
林婉婉放下竹筒,一溜跑到两人中间坐下一手挽着祝明月,一手拉着段晓棠,“祝姐晓棠,不是有福同享么,我一个人去形单影只,多可怜呀!”
“人生地不熟,走丢了怎么办?”
“万一遇上好吃的,你们却不在身边,该多伤心!”
段晓棠听着不对味,“最后一句怎么说的好像不在了。”
林婉婉立刻顺杆子爬,“在的,在的,我们不是一起逛街淘美食吗?”
当然知道这些不过玩笑,小伙伴偶尔傲娇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当巍峨的城墙从地平线上升起,一行人终于到了此行的终点——梦幻之城,长安。
林婉婉:“卧槽!”
只怪自己文化少,一句卧槽行天下。
一条长河波光粼粼,绕着城池一路向东归大海——是为渭水。
一座石拱桥横跨在上,两岸细柳依依。
林婉婉摸着马脖子安抚,一边问:“那是灞桥,灞桥柳?”
“嗯。”祝明月微微点头,数朝古都,多少显盛王朝,一支灞桥柳,送别过多少人,折柳送别天涯归处。
这次却是为了迎接,愿她们以后在大吴的生活一切平安。
段晓棠目光向远方延伸,发现只有城门楼特别高大,普通墙体实际不过六七米高,不知具体多厚,似乎很好欺负的样子。类似给我一张梯子我也能爬上去,或者一炮下去破个洞。
不过在冷兵器时代还是很具有防御效果的。
随即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压下去,正经百姓谁爬城墙开炮呀!
林婉婉打量前后人离得远听不到她们的谈话,小声问:“以前谁来过?”是否来过这片地界而非这座城市。
祝明月陷入短暂回忆,“以前来竞拍过一块土地。”
段晓棠赶着趣,笑道:“在哪里?还真是自古以来了。”
祝明月面色冷静,并无不悦,“没拍下来,后来那块地地下挖出来古墓。”
再强调一次,“大墓。”
林婉婉不小心笑出来,“一首《凉凉》送给你的竞争对手。”
以长安周围遍地古墓的样子,能被祝明月专门提一句“大墓”,想必具有极高的考古价值。等专家们从战国的封君、汉代的司马、三国的将军…墓里抽出手来,工期不得耽搁三五年,运气好还能原地建个博物馆。
我那迷人的老祖宗,给地铁建造添多少麻烦。
待进城他们这些“搭顺风车”的不便继续跟着白家走,杜乔一个单身汉去大慈恩寺借住,那里聚集许多学子,平日里可以互通有无彼此交流。
如此一来三人不方便跟着,打算今日寻客栈入住,请白家明日介绍可靠的牙行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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