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常顺也起身告辞,秀郡王亲自相送,领到了府门口,又是两张银票强送到常顺手中,“常大总管出宫一趟辛苦,总要喝口茶。”
常顺笑着收下,出了秀郡王府,摸着诚意十足的四张银票,不禁感慨,这秀郡王府看似不起眼,倒是个家底厚实的。
至于那秀郡王世子单博中,虽然文不成武不就,可为人滑溜的很,更难得是语言天赋极佳,不仅通晓朔国的官话和多种方言,就连西狄语和南苍话也是不在话下。
陛下欲通商,本就要重用他,日后单博中得了势,秀郡王阖府上下都得记着宜嫔娘娘的恩。
陛下可是为宜嫔娘娘和未出世的小皇子找了个好帮手!
常顺笑着摇了摇头,上马直奔皇宫复命。
——
宜秋宫
红日将将西落,正是天边擦黑儿的时候,尤听容正喝着燕窝羹,兰影领着干瘦到不甚起眼的李二饱进来。
“奴才拜见宜嫔娘娘,请娘娘吉安。”李二饱格外端正地行了叩拜大礼。
尤听容放下瓷碗,给兰影使了个眼色,“坐吧。”
兰影俯身扶起他,照例端上了茶水,“算着时间,上回李公公拿的那点茶叶也早该喝完了,今日再捎些回去。”
李二饱接过茶盏,面露动容之色,“奴才何德何能,能得娘娘记挂。”那样的好茶他哪里舍得常喝,十天半个月才泡上一盏。
“放着也是可惜,给了爱好的人,才不辜负好茶。”尤听容一笑置之,“本来早该给你送些,本宫身子不争气,宫里这几个丫头也给忙忘了。”
李二饱眼神轻颤,愧疚道:“奴才只依稀听闻娘娘见了红,不仅没能来向娘娘问安,反倒累的娘娘挂心,实在是奴才该死。”
尤听容摇了摇头,“不碍事,本宫已然好多了。”
“肖院使开了新药方,说是有一味活药,宜秋宫不便料理,由他每日在太医院煎了药,再由顾太医亲自送来。”尤听容语速稍慢,“不过吃了几日,本宫就觉好多了。”
李二饱闻言先是松了口气地点头,而后突然抬头道:“奴才日日都在太医院,从没见着肖院使开炉煎药啊!”
李二饱这话一出,宜秋宫殿中就是猛地一肃,尤听容笑容微微一凝,弯眉浅压,嘴唇微微颤动两下,却并未开口。
青町却是一刻也按捺不住,惊道:“怎么可能?那娘娘每日喝了药还能凭空变出了不成?!”
李二饱眼见如此情形,再观尤听容有些伤神的模样,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压不住的郁气,“奴才一向眼尖,又在药材库当差,若是真如肖院使所说,用活物入药,不可能瞒得过奴才的眼睛。”
“娘娘,此药方有异,您不得不防啊!”李二饱难得气血上涌,语气里有些着急。
尤听容眼皮微垂,“本宫身子不好,多日来就连凤仪宫的请安都没能起来身。今日若非你来,本宫还被蒙在鼓里呢,且容本宫想一想……”
尤听容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兰影。
兰影微微一愣,思忖了尤听容的话,迅速接话道:“娘娘,今日顺才人说起皇后娘娘待大皇子的态度大变,莫不是和您有关系?”
青町也急了,“该不会……皇后娘娘吃准了咱们宜秋宫的胎保不住,大皇子是唯一的宝贝疙瘩,这才……”
青町话说出口,觉得失言,又连连打了自己的嘴巴,“呸呸呸,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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