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陛下得空还要召秀郡王世子入宫,说是有桩好差事要交给他办呢!”
老太太大松一口气,喜上眉梢,领着郡王和郡王妃站起身,朝皇宫的方向拜下,“多谢陛下恩典。”
常顺扶着老太太起身,状似无意道:“其实陛下何尝不知道宗亲们都是好意,只是……”
常顺说到一半,好似自知失言,闭上了嘴,起身做出要告辞的架势。
老太太和秀郡王都是人精,立刻一前一后将人拦着,郡王妃也缓过神来,飞快地从袖中取出两张银票,塞到了常顺手中。
常顺连连道不敢,在几人劝解下,才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揣进了兜里,压低声音道:“今日这话奴才可就跟秀郡王府说了,可千万不能传出去的。”
老太太满口答应,“常大总管放心,出了这个门,传不出半个字。”
常顺这才再度坐下,“陛下此番生气,并不是因为宗亲们提纳妃之事,真正气的,是宗亲们作为陛下的自家人,竟与涂太后合谋逼迫于上。”
秀郡王赶紧剖白,“常大总管,本王冤枉啊,秀郡王府断断没有此心哪!”
“秀郡王的忠心,奴才自然相信,可陛下信不信……奴才可不敢猜。”常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
秀郡王心里发慌,常顺停了几息,继续道:“郡王宽心,往后只消宗室们再莫要受了涂家挑唆,日久见人心,陛下自然会打消疑虑的。”
“是是是。”秀郡王也只能这样说了,心里却盘算着该请谁帮着自己在皇上跟前表忠心。
常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秀郡王的神色,缓缓开口,“此番陛下肯回心转意,也是看在宜嫔娘娘苦劝的份上。”
常顺在秀郡王将信将疑的目光中解释道:“郡王有所不知,就在前几日,宜嫔娘娘因为此事挨了陛下的训斥,心绪不宁,竟见了红,险些小产。”
“呀!”这回叹气的是秀郡王妃,她对女人怀孕的不易最有体会,“这……实在是受罪了。”
“宜嫔娘娘能这般得宠,也就在于此,知道顾全大局,能为陛下排忧解难。”常顺表明了对尤听容赞许,扫过秀郡王若有所思的脸,“实不相瞒,宜嫔可是跟陛下说了,宗亲们之所以会被皇太后煽动,无非是因为宗亲们的后嗣公子里头,少有能受重用的,这才着了涂家的道。”
“宜嫔娘娘见红后,还不忘劝解陛下,应该相信自家宗亲,多多提拔教导单家子弟,日后必定能替陛下分忧解劳。”
秀郡王神色一振,紧张道:“陛下如何说?”
常顺笑道:“宜嫔娘娘白着小脸把话说的这份上了,陛下岂有不答应之理。”
常顺强调了尤听容在陛下耳朵里说话的分量,还不忘替尤听容撇清了干政的嫌疑,叹了口气道:“要奴才看呀,陛下之所以单单拎了两位世子罚,也是气恼皇亲子弟里没有得力的人,这才松了口。”
秀郡王和老太太都恍然大悟一般缓缓点头。
“这不……”常顺复又挂上笑容,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道:“陛下这便有意提拔秀郡王世子呢。”
几人一听,脸上的笑是压都压不住。
这样的好事可是天上掉馅饼,秀郡王想着单博中那个样子,厚着脸皮打包票,“烦请常大总管转达陛下,犬子虽然顽劣,但为了陛下,什么苦也吃的,只要陛下一句话,肝脑涂地不在话下!”
常顺也跟着附和,“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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