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爱着自己的,尤听容想。
可是,这个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既然爱她,却又能决绝地舍弃她……
看着看着,尤听容的眼皮就耷拉下来了,她不愿再想了。
落在单允辛眼里,他乖乖软软的容儿,今儿早上才勉强打起的精神气,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心中别提有多不是滋味。
然而单允辛却没有显露半点,微微提振了语气道:“不是说来祈愿么,咱们还有一件要紧事没办呢。”
尤听容懒洋洋地掀了眼皮,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既然来祈愿,自然不能落了往十方许愿树上挂上祈福带,这回……朕亲手替你系到最上头。”单允辛握紧了她的手,“一定灵验。”
尤听容有些兴致缺缺,“明日吧……”
“明日灵感寺就客似云来,你难道要朕爬到树上像只猴子一样叫人围观不成?”单允辛眉梢一挑。
尤听容想了想那场面,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让常总管寻了身手轻巧的侍卫系上去便是了。”
那棵千年银杏树是京城内外小有名气的古树,足有近两千年的树龄,树根需八人才能合抱。
尤听容第一次来灵感寺时就远远地看到过,足有十六丈高,光是看着就骇人的紧,故而虽然单允辛说过要亲自去系祈福带,她也没有当真。
“正如这三千石阶要亲自走方显诚心,祈福带自然要让朕亲自挂上,才算圆满。”单允辛语气坚定。
尤听容坐直了身子,还想再说。
“莫不是……你还瞧不起朕的身手了?”单允辛凤目微眯。
尤听容知道,这人是犯起犟来了,就像只倔驴,只能顺着毛捋。
“明日吧,臣妾今日乏了……”尤听容使出拖字诀。
单允辛哪里肯买账,“既然是咱们的愿望,晚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钟……都要不得。”
说罢,单允辛一把将尤听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这是一个像抱孩子一般的姿势,尤听容的上半身侧靠在他的胸膛上,单允辛一只手牢牢地环护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则反穿过她的腿弯,稳稳托着她的腿臀。
因为对单允辛的力气而言太过轻巧,尤听容还隐隐高出单允辛一个头,让她原本仓促来搂单允辛脖子的动作,变成抱住了单允辛的头。
尤听容生怕无意中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慌乱地缩起了手。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是恪守礼数,两片带着温热和细小纹路的唇却追到了她的颈肉,而后带着舌苔的湿便如同游蛇般,打着圈搔过她的喉。
尤听容就一点没收着手了,重重拧了一下单允辛的脑袋,硬把人掰开。
“哎呦呦!”单允辛赶紧求饶,“朕也是不慎碰着了,不是有心的……”
尤听容气的想照着他的脑袋锤,鬼话连篇。
偏偏一旁的常顺看着老实,可那双精明世故的眼睛滴溜溜地直往这边瞟,尤听容只得忍下这口气,只装作无事发生,恶声恶气道:“还不走快些!”
单允辛看着她脸颊上带了的薄红,眼里暖意萦绕,纵容一笑,“好。”
“今日,朕就给容儿当一回‘小马’。”单允辛凑到尤听容耳边,低声戏谑道。
尤听容听着单允辛的戏谑之言,微微一愣,随即眼皮微颤两下,神情柔和了下来,情不自禁流露出怀念的神色。
这是弋安一岁半时候的事,那时的孩子才将将能脱开大人的手,“噔噔噔”地走上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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