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得意,自己方才肯定做的十分周到,容儿这才待他这样温柔。
对此,一旁的兰影看着险些被软枕埋起来的主子,只能避开眼,默默地当自己瞎了。
尤听容翻开他的手掌一看,虎口下方的半个手掌都红通通的,皮肉凸起的地方甚至有些泛紫,手指摸上去,有些烫人的灼烧感。
“怎么烫着了?”
单允辛缩回手,“不要紧的。”
单允辛的手掌才抽出来一瞬,想想觉得有点亏,厚着脸皮地换了只手塞到了尤听容的手中,反手拉住了她。
尤听容:“……”
有些无奈地挑了挑眉,尤听容扫了眼殿内,就见松软的地毯上原本放炭炉的位置只留了浅浅的压痕,而炭炉则被挪到了贵妇榻旁——方才自己睡在那儿。
这个炭炉虽不算大,但为了主子能坐在榻上暖身子,炉腔做的很深,外边雕金嵌玉的,装满了炭之后更是沉,宜秋宫的小太监三两个人才抬得动。
现在没惊动尤听容就挪了位置,可想而知,是谁做了这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猜出了这新鲜的烫伤是怎么来的了,尤听容心口微暖,“这些事,叫奴才来就是了,您又没做过这些,笨手笨脚的,哪里知道该提哪里……被烫着也是活该!”
听听这没良心的话!
兰影在知道陛下烫着手后,就机灵地倒腾了些冰块,用绸布包好了,才拿着送进来,就听见主子这句话,有些心惊地看了眼陛下,唯恐陛下怪罪。
陛下哪有半分生气模样,就连兰影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分明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明明是挨了数落,却像吃了两斤蜜糖一般。
看着单允辛的神情,尤听容今日晚膳的沉闷似乎都消解了许多,尤其是这人脸上还印着她的唇印。
尤听容看的分明,原本清晰的艳红色这会儿已经糊成了一团,参杂了指痕,似乎……
似乎在她不在的时候,单允辛无比依恋地抚摸过许多次。
尤听容握着他的手,又看着他脑袋上顶着的红痕,无声地叹了口气。
罢了,可不能丢人丢到外头。
这样想着,尤听容抬了手要找兰影要湿帕子,预备给他擦干净了。
兰影才放下冰袋,转身往门帘出去的工夫,常顺恰好领着肖院使进来,几人擦肩而过。
常顺皮笑肉不笑地将引肖院使走在前头,果不其然,肖院使预备请安的动作变为干脆利落地五体投地……
尤听容看着常顺和肖院使这两个一个赛一个的咋唬,也忍不住扶额,“快起来吧。”
单允辛这会儿也觉出味来了,微微睁大了眼睛看着尤听容,似乎在无声地询问。
冷厉的凤眸因为睁大而圆了些,尤听容竟瞧出几分呆,眼中盈笑。
肖院使战战兢兢地站直了膝盖,和一旁的常顺挤作一块,比着赛一般埋着头,腮帮子咬的死紧,都憋着笑呢!
尤听容才被单允辛哄高兴了,这会儿难得的软了心肠,瞧着他们的模样,莫名有种自己的人叫人笑话了的感觉,不太乐意。
再看单允辛眼巴巴瞅着自己的模样,呆呆愣愣的。
尤听容伸手,兰影早拿好了热帕子,立刻放上。
尤听容用手指支起帕子的中心,一手扶上单允辛的肩膀,微微抬手,将帕子轻轻落在他的眉间。
单允辛的眼珠子先是随着尤听容的手滴溜溜地转到了上头,在温热的帕子挨在皮肤上时,更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尤听容,一双手自觉自动地扶在了尤听容的腰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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