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这会儿正认真呢,被单允辛一打扰,气的伸手去拍他的手掌。
这一掌下去,接连响了两声。
一道是落在单允辛手背上的,另一道,则叫单允辛险些青白了脸,得亏尤听容力气小。
单允辛被这一下,打的弓起了身子,健壮的身躯整个紧绷了起来。
尤听容察觉到了单允辛的反应,以为自己打痛了他,先是推脱,“谁让你乱动我的?”
而后,又有些愧疚地俯下身,“那、那我帮你吹一吹……”
单允辛的喉咙里咕咚一声轻响,喉结滚动了两下,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单允辛只觉得如坠火炉,烧的他晕头转向。
“你不是要办正事么,咱们抓紧吧。”单允辛闻声哄着,只求她赶紧给个痛快。
尤听容点头,眼睛盯着图册,磨磨蹭蹭地凑过脸来,依着图册浅试一二。
真就是几息的功夫,尤听容就畏难而退,有些气喘地伸了伸舌头,“不好吃。”
单允辛一眼都不舍得错开地看着她,心中的愉悦远胜一切,爱怜地替她擦了擦嘴唇。
尤听容的脸乖顺地靠在他的手掌里,单允辛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头,轻轻巧巧。
许是脑袋有了支撑,尤听容的困劲又涌了上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算了,这正事不办了,我困了,先睡觉吧……”
单允辛险些叫她气个仰倒,哪里肯放人?
不过他见好就收,知道这“正事”是办不成了,但油水还是要捞点的,好歹回个本。
当即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擒住了尤听容的细腰,二人就颠倒了个,“乖,你累了就睡你的,朕来就成。”
恰在此时,外头一声惊雷,尤听容吓得往他怀里窝了窝。
惊雷之后,院子里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于此同时,寝殿内,云纱软帐之内,在这小小的床榻之上,亦是骤雨狂风,掀起了惊涛巨浪。
夹杂着雨声,女子的哭腔听不真切,外头的常顺赶紧躲了出去,青町看着他火烧屁股的背影,噗嗤笑了,张罗宫女们,“还不赶紧去烧水,再热上一碗燕窝,一会儿主子饿了要用。”
宫女们红着脸下去,只叹宜婕妤厉害。
一夜的风雨淅沥,昭示着春日已逝,正是入夏时节。
卯时将过,眼瞅着早朝的时候都要误了,常顺急的跳脚,计量着是否要去通报取消早朝,这可是陛下登基后头一回,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昨夜寝殿内折腾到了后半夜,单允辛才叫了水进去,亲手替宜婕妤擦洗身子,喂了碗燕窝,忙活到丑时三刻才将将睡下。
按道理,就是地里的牛也没有这样连轴转的,但单允辛没吩咐,常顺不敢做陛下的主。
掐着点,单允辛大步从寝殿出来,手上利索地系着中衣的衣带子,“快,不必用早膳了,替朕更衣。”
今日是一月一次的正朝会,他不能不去。
常顺赶紧招呼了小太监们一拥而上,有条不紊地替单允辛穿上朝服、朝冠。
伺候洗漱的宫人见缝插针地替单允辛草草整理的面容,必得让陛下齐整威严。
最后是常顺亲手替单允辛收紧了朝冠的系带,快眼一扫,确认一切无虞,“陛下,銮驾已经在外候着了。”
单允辛长腿一迈,守在门帘处的宫女立刻掀了门帘,雨后湿润的夏风穿堂而入,叫单允辛精神一振。
出了正殿,单允辛看清了院中的景象,那两株开到极盛的海棠骤遇风雨,铺了满地的落花,当真是身过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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