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颠颠地点头,喜滋滋地退下。
傍晚时分,宜秋宫果然来人来请,“禀陛下,膳房送来了今年新酿的春桃酒,宜婕妤请陛下共品,陛下可得空吗?”
单允辛早早整了衣冠,闻言矜持地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低头翻阅手中的奏折,“朕看过了折子便去。”
青町见陛下正忙,识趣地退下,跟常顺打了声招呼便顺着宫道往宜秋宫走,途中拐去了膳房,刻意叮嘱了,陛下晚膳要在宜秋宫用,叫多备些下酒菜。
谁料,就耽搁这一会儿的功夫,等青町到了宜秋宫门前,陛下的銮驾已经停在了宫门口的石道上。
青町默默无言,不是要忙完了再来么?
待青町进了正殿,正瞧见单允辛和尤听容坐在一处,着装打扮俨然跟一刻钟前的轻便随意全然不同了。
一袭花青色流云锦束腰长衫,穿织银色竹纹,只在光下才能折射出微妙的亮光,下摆以蓝白丝线绣山海明月,华贵又不失雅致。
更罕见的是,在长衫之外,单允辛还穿了一件月白的轻纱大袖衫,轻盈如流水般的垂落在踏脚上。
端的是清风朗月,鹤骨松姿。
青町不禁赞叹,陛下这样俊美的容貌,的确是打着灯笼都难觅的好夫婿。
单允辛这令人惊艳侧目的好皮相落在尤听容眼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听容正坐在单允辛对面,金莲烛台搁在中间的矮桌上,烛火跳跃,照的单允辛身上的银线光彩夺目,晃的她眼疼。
单允辛这一番精心的打扮,为的就是叫尤听容能体会体会他的风流倜傥。
他只见尤听容一脸羞怯地避开眼来,垂首低眉,以为她心动不已,心中越发自得。
谁料这媚眼是抛给瞎子了,尤听容纯粹是被晃的不敢直视。
尤听容实在是受不住了,主动起身,软臂一伸,揽住了单允辛的脖颈,膝盖一弯,侧坐到了单允辛的腿面上。
单允辛颇为受用,手臂顺着就摸到了尤听容的腰侧,大掌一张,将人牢牢地嵌入了怀中。
已经快入夏了,衣衫穿的轻薄,尤听容立刻就觉得自己被高温结结实实地包裹了,单允辛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带有极强的侵略感。
另一手则整个包住了她的手,饶有兴致地把玩着。
尤听容还记得自己今日请人来的目的,按捺住了坐在火炉上的不适,乖顺地伏在了单允辛结实的胸膛上。
那底下的奴才多机灵,一瞧这架势,也不管规矩了,立刻将餐桌整个抬进了内殿。
尤听容侧目一看,膳房确实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主菜是一份摆盘精致的烤鹿肉,皮焦肉脆,抹上了蜂蜜更显色泽莹润,老远就闻到了鲜香。
这烤鹿肉须得选用鹿身上最鲜嫩的里脊肉,且在上桌之前须得用各式香料人工搓揉按摩近一个时辰,还得静等两个时辰方能入味,而后才能抹上蜂蜜,置于通风处烘烤。
经有专事此道的庖厨顺着肉的肌理片成薄片,另配酱料,才能端上餐桌。
尤听容拉着单允辛坐到了圆桌旁,单允辛抬手叫人都退下。
尤听容亲手用银筷夹了一片外焦里嫩的鹿肉薄片,搁到了单允辛的瓷盘中,“听说这是荤局管事的拿手菜,用的蜂蜜是新鲜的野山蜂蜜,陛下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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