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顺早有准备,心里暗道一声对不住了,奴才这也是迫于陛下的威胁。
立刻从衣襟里掏出来一册,递到了尤听容眼前,“奴才让张福偷偷顺了一册,您瞅瞅。”
尤听容心里顿觉不妙,翻开了一瞧,第一页就让她大开眼界。
好家伙,鸳鸯浴呀!
尤听容恶狠狠地合上书册,脸颊泛起红云,粉唇微抿,合着不是不行了,是想着整花活了。
亏的人人都以为皇帝勤于政务,日夜辛劳,他堂堂天子却在御书房里观摩避火图……色胚!
那常顺装的像模像样,一脸不解其意地追问,“宜主子,您怎么不看了?”
饶是尤听容历经两世,孩子都生过了,此刻也绷不住了,“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看也罢。”
“这可不成,”常顺可是接了单允辛的死令的,自然不能让尤听容这么退却了。
想起来小公爷提点的,从子嗣入手,唉声叹气地劝道:“宜主子,后宫子嗣不丰,若陛下沉溺此道,岂不是祸事?”
尤听容一听孩子,一口气怄在心口,指甲都要抠进硬壳封皮了,咬着牙道:“依你所见,应当如何?”
常顺心里谴责了自己的不厚道,正儿八经建议道:“奴才拙见,陛下既然喜欢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您就顺着他,说不准陛下就不治而愈了呢!”
尤听容想着方才那不堪入目的场景,憋红了一张俏脸,迟迟未发一言。
“您别光顾着眼前,得往长远了瞧,若能得个皇嗣,往后的日子,也免得孤单无聊不是?”常顺一脸诚恳,“左右这是闺房里的事,您忍一忍,左右也没有外人知道……”
常顺说到这里,尤听容的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意思很明白,你不就知道?
常顺一咬牙,为了陛下,他豁出去了,“奴才不是人!”
“您放心,您可是奴才的救命恩人,陛下又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就是有十个胆子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
尤听容脑中天人交战,不置可否,“我知道了,你且先回去。”
常顺试探道:“那这避火图……”
尤听容素手将画册往桌上一扣,有些别扭道:“且放在我这儿,我再观摩观摩。”
常顺喜笑颜开,连连称好,起身告退。
常顺走后,尤听容才捧起了那烫手的避火图,青町就进来了,吓的她一缩手,手中的折子图就脱了手。
立刻洋洋洒洒摊开滚落下去,青町看的眼睛都直了。
紧随其后进来的兰影赶紧将门掩上了,又紧走两步将册子收拢好,“主子,这是常总管送来的?”
尤听容攥紧了画册,点头。
青町呐呐道:“这可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话用的太贴切了,尤听容没忍住一声轻笑,“说的正是。”
尤听容想着上回单允辛在浴池里眼红的模样,心里有了计量,豁出去了,“青町,你把我那件纱衣寻出来,另外……叫膳房晚膳送一壶春桃酿过来。”
青町心中有数,尤听容肯对陛下上心,她高兴还来不及,“奴婢晚膳前去请陛下。”
兰影也机灵的很,“奴婢早些备好热水。”
尤听容点头,挥手叫两人下去,她要好好琢磨琢磨单允辛的小“爱好”。
——
乾清宫
常顺健步如飞地进了御书房,单允辛抬眼,“如何?”
“奴才幸不辱命。”常顺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宜婕妤将画册留下了,想必是心动了。”
单允辛弯唇一笑,目光柔和了下来,“待事情办成了,朕必有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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