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肖院使叨叨起来没完了,单允辛盯着这“情真意切”的杞鞭壮阳汤出神,琢磨起尤听容的意图来。
单允辛先是反思了自己的“能力”,想着就算技巧不足,但胜在天资出众,怎么也不该沦落到这一步。
况且,哪回到了榻上,不是她红彤彤着眼眶求饶在先?
自己行不行,尤听容还不知道吗?
单允辛略一思量就盘算出来了,这送杞鞭壮阳汤的主意定然不是尤听容自己琢磨出来的,那这么惦记自己裤裆里那点事的、又能说的动尤听容的……
单允辛想起前几日御前侍卫还说起,常顺受着那么重的伤,还放不下宫里的差事,扛着伤出去,立刻就猜了个大概。
这头肖院使见陛下压根没听,说了几句也不好再劝,预备规矩退下。
“且慢。”单允辛叫住了他,又扬声道:“张福!你和常顺给朕滚进来!”
张福早在陛下请肖院使来时,便隐隐觉得不妙,这会儿听见一贯不动声色的陛下高声传唤,不禁缩了缩肩膀。
只得叫了常顺一道,师徒二人蔫头焉脑地进去了。
都不必单允辛开口,二人麻溜地跪到了单允辛面前,“奴才恭请陛下圣安……”
“圣安?”单允辛一声冷哼,“在你们嘴里,朕都得了隐疾了,还算哪门子的圣安?”
常顺和张福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常顺顶着单允辛的刀尖般的凝视,壮着胆子道:“奴才该死,奴才也是为了陛下的龙体、为了朔国的千秋基业,陛下明鉴呀!”
张福赶紧附和,“陛下切不可讳疾忌医,您的龙体要紧啊!”
眼见这师徒二人险些一把鼻涕一把泪哭求起来,肖院使算是明白陛下留了自己做什么了,立刻出面解释。
为了打消常顺的怀疑,肖院使甚至搬出来自己的祖师爷来,赌咒发誓陛下绝对是龙精虎猛,绝无隐疾。
常顺这才相信了,这些天提着的这口气才稍稍松了些。
只可惜这口气才松了一半,常顺脸上的笑就僵在了脸上了,现在国家大事解决了,自己撺掇宜婕妤送壮阳汤的事就该算账了……
张福看了眼常顺还未好全的伤,咬咬牙,主动认罪,“奴才该死,万岁爷您要罚就罚奴才吧,都是奴才跟师傅说的,要打要杀都是奴才的不是。”
“奴才眼拙,那日不慎瞧见、瞧见您和小公爷检阅御前侍卫们的……那处,这才误会了……”
“且、且您喝了宜婕妤的汤,佳人在怀,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宜秋宫也多日未去了,就连宜婕妤都误会了……”张福的解释在单允辛寒气森森的目光中息了声。
张福不提还好,一提宜婕妤,单允辛更是气的肝疼,“闭嘴。”
他听了情场老手华进的话,玩的一出欲擒故纵,憋了自己一肚子的火也就罢了,到头来,还在尤听容那里落得一个肾虚不举的结局。
合着这几日的柔情蜜意,全是他会错意了!
张福缩了缩脖子,只能和常顺一道,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等候单允辛发落。
单允辛凤目微眯,“念在你们伺候朕多年,各赏三十大板。”
张福松了口气,还想替常顺求情,师傅还受着伤呢。
单允辛一个眼刀飞过来,“放心,朕没想要你们的命,待常顺养好了伤,能当差了,先打你再打他,否则,御前谁来管事?”
张福面上露出喜色,与常顺一道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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