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只觉得那气息直往耳蜗里钻,尤听容软嘟嘟的嘴唇甚至轻轻扫过了他的耳畔,激的他越发坐立难安。
心里郁闷又憋屈,这平日里求都求不来的待遇,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着今天来。
说到底都怪华进,办事就没个靠谱的时候!
单允辛装的一副圣人模样,眼珠子似乎都黏在了奏折上,只敢拿余光偷摸摸地往自己脐下扫去,庆幸今日衣裳穿的宽大,又是挺括的织花锦,否则早就露了马脚了。
尤听容自然能感觉到单允辛的意动,若在平日,少不得要胡来一番的……他就喜欢央着在这些不正经的地方。
再不济,也会尝点肉腥味,抑或嘴上撩拨她,
今日却做的这幅假模假式的模样,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尤听容原本的三分疑心,此刻也到了七分了。
单允辛的衣裳宽大,人又坐的四平八稳,她也看不清虚实。
尤听容敷衍地替他揉了会儿肩膀,就撒娇般地扯走了他手中的奏折,一只手绕过他的后颈,格外黏糊的要往他大腿上坐。
单允辛最爱这样搂着她,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支楞起来了,尤听容只要一挨着,必定要露馅的!
尤听容还没挨着他的大腿,就被单允辛掐着腰,不上不下地架在了半空。
嘴上沉声道:“御书房重地,朕不可太过放肆,还请容儿体谅一二。”
尤听容被他说的黑了脸,这话说的,倒像是她急色,轻薄于他。
更可气的是,单允辛嘴里说的冠冕堂皇,那捏着她腰间的手,轻轻捏了两把,又不声不响地摸了下去,托着她的身子将她放在了宽大的椅子扶手上。
单允辛许是见尤听容脸上不高兴,还安慰她道:“待朕处理了政务,必定好好补偿你……”
单允辛心疼的滴血,有信心,凭他的聪敏好学,待他好好钻研秘籍,必定能让尤听容刮目相看。
尤听容一口气堵在心口,已经不想搭理他了,起身道:“陛下政务繁忙,臣妾不便打扰,这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也不等单允辛说话,拎着食盒就推门出去了。
单允辛也不敢留,他这正不上不下呢,只能可惜地眼瞧着她气呼呼地走了。
尤听容的身影一出乾清宫,单允辛就吩咐不许人进来,着急忙慌地将坐垫底下硌的他半边屁股都麻了的画折子拿出来,亲自在书架后头腾了地方藏好了。
预备今夜就苦读一番,不晓得明日还有没有这样好的美事。
单允辛咂磨着嘴唇,就是这汤忒油腻了些……想到这里单允辛立刻甩开了这个念头,尤听容的手艺那么好,肯定是膳房的羊肉不好!
心里琢磨着这些有的没的,最后还是想着尤听容方才研墨的手,草草了事。
尤听容心里压着一团火出了乾清宫正殿大门,张福早就等在石阶旁,一见她出来,赶紧迎上来,“宜婕妤,师傅在茶水间里等您。”
尤听容点头,独自往后间去。
常顺踮着脚正朝外看,尤听容也没废话,干脆地点了点头,“常大总管,你今日便跟陛下提一嘴,召肖院使来请个脉吧。”
常顺脸色大变,“怎么会……”
尤听容把今日的事说了,常顺不敢大意,连声保证,亲自送了尤听容出去,“那补汤的事,便请您多费心了。”
尤听容走后,常顺也不敢耽搁,思量了片刻,就招手叫一个小太监先去太医院请人,陛下讳疾忌医,他做为御前总管就不得不多想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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