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被这一句话沁着蜜糖的情话甜到了心里,整颗心都饱胀了,就没有不答应的。
拉着尤听容的手,情意绵绵道:“‘留花翠幕,添香红袖,常恨情长春浅’,朕何其有幸。”
待单允辛脑子一热答应完了,尤听容往他身边一挨,身上似有似无的温香也萦绕过来,他才想起来自己屁股底下还坐着避火图呢!
一想到这,单允辛就觉得硌得慌,不自在地动了动。
尤听容不动声色地瞥过来,单允辛立刻就不动了,掩饰一般地提起笔来批折子。
尤听容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只做毫无所觉,心里却对单允辛遮遮掩掩藏着的东西起了几分好奇。
探身过去,细软的手臂挨着单允辛紧绷的臂膀擦过去,伸手拿了朱色龙香御墨,添了清水,不紧不慢地研磨着。
单允辛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视线不自觉地往尤听容身上飘。
尤听容一只手掖着大袖的袖口,一只手研磨,为了方便动作,袖口微微拢上去了些,露出一截白玉般的腕子,两个圆润纤巧的翡翠镯子挂在上头,微微晃动着,发出悦耳的轻响。
纤长的手指软乎乎的,指尖透着一点嫣粉,此刻捏着朱红的描金墨锭,缓缓地在砚台上打着转儿。
明明是最寻常不过的动作,由尤听容做出来,无端地带了勾人魂魄的欲,令单允辛有些口燥。
可却舍不得移开眼,好似她白雪般的肌肤是冰凝成的,只看着,就能解渴生津。
尤听容离的近,清楚地听见单允辛的呼吸声沉重了,目光往自己的手上看了一眼。
嘴角微微一翘,继续不紧不慢地研磨着。
龙阳之好指定是没有的,心思不干不净倒是真。
单允辛不得不一心三用,手上翻阅着折子,心里还惦记着坐垫下的避火图,又忍不住偷偷看尤听容。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的,明明是最舒服的春日,他却觉得浑身烧的慌,只能归结于今日尤听容来了,他太高兴了。
单允辛压下心中的燥火,继续琢磨折子,正看着羽林千牛将军对刺杀之事的陈情折子呢,原本胃里的那股燥气窜到了脐下三寸之地,竟然就……。
单允辛赶紧坐直了些,把腹部往后压,脑子里都有些懵了,想着羽林千牛将军那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样子,又看着这白纸黑字的折子,无论哪一样,都没有让他失控的道理呀!
单允辛换了一本又一本,可这股火气却俨然有越烧越旺的势头。
他想起身去缓一缓,可这会儿尤听容又在旁边看着,自己坐垫底下还放着见不得人的避火图。
单允辛只能生生压着,半点不敢表露出来。
尤听容不声不响地研了一个时辰的墨了,就光见着单允辛端坐着纹丝不动,起初还不时看她,而后却目不斜视,一张脸仿佛冰霜凝成的一般。
这牛鞭汤加上羊肉补的很,算着时间,也该起效了才是。
尤听容以为火力不够,索性停下了手中的活计。
单允辛以为她要走,大松一口气,却不想这口气还未吐尽,尤听容又莲步轻移走到了他背后来。
伴随香风微动,尤听容绵软的手落在了他的肩头,以一种近乎磨人的力道捏着他绷紧的肌肉。
这还不算,尤听容没骨头似的垂首靠到了他的肩头,呼吸吹拂着单允辛的耳廓,软声道:“陛下坐了许久了,臣妾替您捏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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