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龙虎军的改革做例子,日后中央禁军的革新也就顺其自然了,积年日久,将中央禁军的权利收到单允辛一人的手中。
江大人对今天的刺杀心有余悸,要亲自送陛下回宫,单允辛摆手,“你且去收拾收拾,身上的血腥味都要熏倒人了,审问的事,就全交给你了。”
江大人连连谢过,“多谢陛下体恤,为陛下效命是微臣的幸事……”
只可惜他的一番马屁之词还未说完,就被单允辛的第二道旨意生生吓了回去。
“那几个刺客先关着,先养养,待事情查完了,于闹市里凌迟处死。”单允辛压低声音,“给朕割够一千刀,只许多不许少。”
单允辛从来就没想过放过他们,妄图刺王杀驾他尚且可为大局留着日后再用上,但险些让他失去尤听容……千刀万剐犹嫌不足。
不仅要杀,还要让所有心怀鬼胎的人看着,通敌叛国是什么下场。
江大人压下心中的恐惧,抱拳道:“微臣明白。”
单允辛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去罢。”
明明很轻,但江大人还是打了个战栗,恭敬地在原地跪送单允辛上马,在禁军的护卫下离去。
单允辛走了,江大人才擦了擦自己已经出了一后脖子的汗,领子连带着后背心都湿透了,春日里冒着寒气。
池卿朗恰时上前,“今日辛苦江大人了。”
江大人不敢领受,“池大人客气了,今日若非您通知的及时,我就是朔国的大罪人了!”
“江大人言重了。”池卿朗笑容和煦,“江大人手下的龙虎军威名赫赫,我自然第一个找上您。”
池卿朗夸人时用词虽简单,但神情语气无不真诚自然,江大人被夸的浑身舒坦,笑容也真切了许多。
“方才多谢了,若非池大人开口求情,我和这帮弟兄们,只怕性命不保,我这条命也就罢了,只是可怜家中无辜的父母妻儿,多亏了您。”
池卿朗先是与他拉近关系,“我敬佩江大人刚直不阿、武艺不凡,能帮自然要竭力相助。”
又表达了单允辛的招揽之意,“再者,陛下杀伐果断,绝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扭转的,陛下肯从轻发落,还是出于对将士们的信重,出于对您的器重。”
“您今日亲眼瞧见了,若是无用之人,陛下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池卿朗提起今日的事,江大人就有些反胃,他是心有余悸,连连点头,“陛下恩威并施、万事尽在掌握之中,实在是令人叹服。”
经此一事,江大人已经知道陛下早就不是那个能轻易被太后涂氏一族左右的少年天子了,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已经足以支撑朔国的基业。
良禽择木而栖,江大人知道该怎么做。
单允辛快马回了乾清宫,已经到酉时了,残阳如血,却丝毫没能给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带去一丝温暖。
乾清宫是历代帝王寝宫,殿外左右各有一铜雕,为仙鹤和霸下,取延年之意,象征江山永固、社稷万代相传。
单允辛再次下马,快步流星上了石阶,路过鎏金的江山社稷亭,便见到了两个早就等在殿门前的人。
因为告发尤听容与池卿朗私相授受,涂丞相本来被赋闲在家“养病”,一听这事,忙不颠地就赶来了,和董将军在宫门口撞了个正着。
二人虽站在一处,却是撇开脸去,看都不看对方。
张福在殿前不尴不尬地守着,陛下不在跟前,这两个老臣已经咬文嚼字地问候了对方的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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