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尤听容已经是累极了,只得按捺下,烧的心焦,索性翻身起来预备回乾清宫批完今天的折子。
尤听容被惊动了,娇憨地嘟囔了两句,迷瞪地半睁着眼看他。
单允辛爱怜地吻了她的眼角,“你睡着……明早凤仪宫的请安你不想去便不去就是。”
“明日起,朕让顾太医每日都来为你请平安脉,外头送进来的东西都先过了太医的眼,月季花日后还是不要沾染……”
单允辛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却见尤听容早眯了眼睡过去了,只能轻笑一声,只怪自己色令志昏,连自己来宜秋宫是干什么都忘了,罢了,左右自己多上点心。
单允辛替她压严实了被角,而后放下床帐、帷帘,悄声由常顺服侍穿了衣裳回了乾清宫。
待尤听容醒过神来,身边已经空了,她只觉得腿有些绵软。
但单允辛一身热的和火炉子似的,跟他挨了大半宿,被子又厚,还是发了一层薄汗。
尤听容拂开了沾在后颈上的发丝,撑起身体来,拢着被角拉开了床帐,“青町!”
青町赶紧小碎步进来,“您醒了?”
见尤听容要起身,赶紧取了架子上搭着的软缎长衫替她穿上。
尤听容的身子正敏感的厉害,轻薄的料子碰到胸前时,尤听容微微颤了一下,心里暗骂单允辛下手没个轻重,连啃带咬的。
“水里什么都不要放,我泡一会儿。”
青町答应下来,“奴婢知道,常总管留了药,奴婢一会儿帮您抹一点。”
尤听容的皮肤上红梅点点,就连衣襟外边都烙了几个暧昧的痕迹,一会儿还要去凤仪宫请安,叫人看见了免不了议论。
青町扶着尤听容在浴桶里坐下,细嫩的皮肤被热水熏成了嫣粉色,“陛下何时走的?”她竟丝毫不知。
青町噗嗤笑了,“半夜就走了,临走前还絮絮叨叨跟您嘱咐了许多呢,您竟睡糊涂全给忘了!”
尤听容故意沉了脸,“好你个大胆的丫头,笑话起主子来了!”
“主子恕罪!”青町像模像样地笑着请罪,“奴婢可不是笑您,是陛下那正儿八经地说了好多,最后发现您早睡的昏天黑地了,那脸上呀……又是无奈又是尴尬的。”
“奴婢都没敢出声。”青町替尤听容将头发簪在脑后,怕打湿了,“陛下说了,今日凤仪宫的请安,您若不想去便不去,乾清宫会派人去传话的。”
尤听容摇了摇头,“今日,有件事要办,不仅要去,还得赶早些。”
凤仪宫
皇后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被秋弥扶着从帐子后走出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昨夜又是宜秋宫侍寝,皇后睡前听了消息,便辗转反侧了半宿,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秋弥作为贴身宫女,看着心疼,想劝皇后免了今日的请安,张了嘴却没说出口。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皇后有多在意晨昏定省,这些能彰显她正宫身份的规矩,已经成了执念。
皇后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的自己憔悴的脸色,愈发心烦,“重华宫的胎如何了?”
秋弥挥手让旁人先退下,这才低声回话道:“回皇后娘娘话,按您的吩咐,小皇子一切都好,只是嘉美人孕中精神一直不好……”
皇后只关心嘉美人的肚子,后面的话皇后已经不想听了,“务必保住了,届时产房里的人手也早些安排着,千万不可出岔子。”
秋弥一颗心还悬着,“这一招是否太险了……又瞒着了太后和丞相大人,万一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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