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陛下来了,那陛下替臣妾参谋参谋,这络子用什么颜色的丝线?”尤听容侧过脸,挣脱了单允辛热乎的大手,转移了话题。
单允辛也不为难她,掀开袍角在她对面坐下,细细端详起手中的荷包来。
尤听容手巧,心思更巧。
选了玄色的锦缎做底,用云峰白绣明月一轮,体态丰满流畅的大雁一双,流线型的身躯舒展自如,长翅为白渐层到黑灰色,尾羽张开。
洁白的羽毛上落了清冷的月色,再点缀以朦胧的山影、湖泊,美轮美奂。
“你喜欢景泰蓝,便配景泰蓝吧。”单允辛记得她爱将金、蓝两色搭在一块。
“景泰蓝亮了些,配黑色有些扎眼了。”尤听容对自己手里的东西比较吹毛求疵,也没顾着单允辛的身份,直言道:“不如配深些的鷃蓝,更沉稳大气些。”
“届时,再穿上金珠,便做好了。”
尤听容认认真真地思索着,怕单允辛到时候又挑三拣四地折腾她,特意说了许多,想征求他的意见。
可嘴都说干了,待转头望去,单允辛的俊脸已经是近在咫尺,尤听容这猛地一撇头,险些擦着他的脸颊。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单允辛撑着下巴倾身探过来,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眸中闪着不明的意味,热气几乎拂过她的唇边。
尤听容收了声,“陛下?”
“只要是你做的,朕没有不喜欢的……”单允辛爱极了她小嘴巴巴地盘算与自己相关的小事,铁石的心肠也被念软了。
心里还咂么着,自己一个老爷们儿竟还跟她较真,这么几天憋着不见她,也不知折磨的究竟是谁。
罢了,好不容易连哄带骗地拐带到身边来的,她爱耍小性子,自己作为天子、作为丈夫,理应纵一纵。
尤听容被他看的心里突然别扭起来,撇过脸去抱怨,“臣妾问您,您就敷衍搪塞,待做出来了,又不晓得要如何吹毛求疵,横竖都是陛下有理!”
一叠声的抱怨,单允辛听着却只觉得软糯娇嗔,好脾气地哄道:“朕哪里会挑剔你的东西,朕保证,必定日日贴身放着。”
说着话,还拉了尤听容的手握着,媃夷往手心里一攥,心火就起了,“你若不信,可亲自来查……”
温温柔柔地哄着尤听容的责问,若是常顺在场,只怕要惊掉了下巴,陛下这样俨然和惧内的太常卿一般无二。
尤听容自然听得懂他这调情般的话,掉了脸子便要把手扯回来,“臣妾可不似陛下,堂堂天子,竟没半点正行。”
单允辛说对前世不过是梦中浅窥,可那些个不正经的确学得十乘十,比如……侍寝之时,将奴婢都遣出去,非要亲自替她宽衣解带。
这还不算,明明一晌半刻的事,单允辛偏要伸了手进衣襟去摸一带子,最是磨人。
单允辛难得与她想到了一处,想着每每尤听容罗衫半解,敞开了领口半遮半掩之时,都是能羞的满脸通红。
当下也不想管什么荷包了,将它往绣篮里一放,便抱着人往帐中去,尤听容被箍地严实,听着单允辛澎湃有力的心跳被压在了被褥之上。
淋漓畅快之后,尤听容昏昏沉沉地推了推单允辛汗津津的胸膛,见躲不开,便只能瘪瘪嘴软软地靠着,空气中带着让人脸红的燥香。
单允辛的呼吸还有些急促,大手扶在尤听容的后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心将人哄睡下,闻着尤听容身上浮起的甜香,身体不自觉地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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