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牢。
谢家的人都被关在这里,谢茂抓着牢门大喊冤枉,说要见刑部尚书。
朱氏更是又哭又闹,惹得谢茂更加烦躁,连着甩了几个耳光过去:“你给我闭嘴!吵死了!”
芸姨娘缩在角落,怀里还抱着血肉模糊的白猫。
那些下人们被关在了别的牢房,丁嬷嬷想要留下来照顾芸姨娘却被护卫硬生生分开。
“老爷,我就说那谢舒窈是个丧门星,绝对不能住在家里的,你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了。”朱氏即便是被打,捂着脸忍痛也要说。
谢和顺也愤怒的道:“这样的贱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她以前对父亲的那些好,都是装出来的。”
“对,我可听人说了,谢舒窈就想弄死老爷。”朱氏开始说胡话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和她对质,谁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
关键是她还有谢和顺这个好帮手,当即就附和着说确实如此,他也亲耳听到了。
谢茂现在就想着怎么出去,他怕死的。
柳若蓁进来就听到朱氏一直在叨叨个不停,她笑着道:“原来你们谢府的人也都是这么讨厌她的啊。”
看到柳若蓁,谢茂仿佛看到了救星:“县主,你父亲呢?劳烦转告你父亲,还请柳国公出手相助。只要我这次能脱险,我一定对柳国公肝脑涂地,忠心不二。”
柳若蓁微微抬着下巴:“我父亲的事我可管不着,你若是有机会见着我父亲,你自己和他说吧。”
柳国公没事怎么会来这呢?
而谢府现在是满门入狱,就等着满门抄斩,这样的罪人哪里出得去呢?
朱氏眼珠子一转,身子侧开指着坐在角落的芸姨娘:“那个疯婆子就是谢舒窈的亲娘,她可在乎这个疯婆子了。县主若是心里有气,可以把气撒在这个疯婆子身上。”
“对对对。”谢茂也跟着附和,“只要县主能出气,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没事。她是我的妾室,生死由我说了算。”
柳若蓁眼里闪着光:“来人,把那人给我拖出来。”
狱卒打开牢门,把芸姨娘拖了出来。
离得近了,柳若蓁才看到她怀里抱着的是什么,一阵干呕后道:“果然是个疯婆子,都死了还抱在怀里。”
“没死,白猫没死!”芸姨娘狠狠地瞪了柳若蓁一眼,“你死了,你才死了!”
“敢诅咒我死?”柳若蓁转身就拿起一个烧红了的铁钳,一下就烫在了芸姨娘的手背上。
芸姨娘一声痛呼,手里的白猫尸体飞了出去,砸在了柳若蓁的脸上,血痕一片。
柳若蓁连连后退,但没想到撞到了烧着的炉子,打翻了炉子,里面烧红的煤炭块都洒落一起,其中就有两个砸落在了柳若蓁的手背上,也烫出了两个血泡。
“啊!”柳若蓁一身痛呼。
有狱卒眼疾手快端来凉水示意柳若蓁把手浸泡在木盆里,又取来清凉膏涂抹一番,疼痛才稍微缓解一番。
柳若蓁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被一个疯子给整受伤了,尤其是手背这还有血泡,少不得会留疤,这让国色天香的她如何能忍?
“把她给我摁住了!”柳若蓁气得眼珠子瞪圆,她扫了一眼旁边的刑具,把十指穿心的刑具丢到狱卒面前,“先给她用这刑。”
谢家的人是要被满门抄斩的,而柳若蓁既是柳国公府嫡女是县主,又是柳贵妃最疼爱的侄女,狱卒自然是选择听柳若蓁的。
一脸讨好的上前,立刻把这套刑具给芸姨娘穿在十指上,再和另外一个狱卒各自一边狠狠地拉。
大牢里响起芸姨娘的痛苦声。
被关在远处的丁嬷嬷和长河都听到这声音了,丁嬷嬷着急的不行,趴着牢门大喊:“放开她,你们要用刑就冲我来。”
丁嬷嬷声音都喊沙哑了,可是没人在乎她在喊什么,更没人在乎芸姨娘疼不疼。
芸姨娘虽然痴傻,但还是知道疼的,到最后还疼晕过去了。
一盆冷水泼在她身上,芸姨娘幽幽醒来。
柳若蓁眼里俱是恨意,仿佛把芸姨娘当成了谢舒窈,折腾她,就是折腾谢舒窈,心里那股气才算是舒服了些。
她又丢了一根长针给狱卒:“在她脸上刺个淫字。”
“好。”狱卒照做。
刑罚花样摆出,芸姨娘惨叫又晕过去,再被泼醒,再用刑。
婉姨娘有些看不下去了:“老爷,芸姨娘到底是你的妾室,要不让县主就此罢手吧?”
谢茂还没说什么,朱氏就先走过来踹了一脚:“老爷你看,谢家就只有我是向着你的,只有让县主出了这口气,她高兴了或许才能帮你带口信给柳国公。”
谢茂也是这么想的,狠狠地瞪了婉姨娘一眼:“想活命就少废话,都不知道能不能从这大牢里出去,还有心思关心别人。”
“你,出来。”柳若蓁忽然指着朱氏。
朱氏顿时舔着狗脸,讨好地走出来:“县主,有什么能能帮你效劳的?”
柳若蓁道:“你看看这里的刑具,还有哪些适合她?你来弄。”
朱氏笑着道:“县主这算是找对人了,县主手也累了,就在旁边坐着看吧。”
狱卒搬来椅子,柳若蓁在正中坐下。
朱氏挑了根皮鞭,又挑了另外两个小刑具,这些刑具虽然小,但是伤害力却不比那些大刑具小。
丁嬷嬷听着芸姨娘的惨叫声,她沙哑着声音:“姓朱的,你不得好死!”
“若是小姐没死,知道她娘亲今日遭受的一切,定要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老东西吵死了。”柳若蓁道,“去把她的嘴巴割下来。”
狱卒去了,只是没想到被长河打趴在打死,几个狱卒冲了过去。
“都给我住手!”宁知许急匆匆赶来,看到趴在地上已经没多少气息的芸姨娘,气红了眼。
她从到柳若蓁跟前,一把揪住她的发髻:“柳若蓁,你是人吗?对一个妇道人家用这么重的刑罚!”
柳若蓁被揪得满脸狰狞:“谢家都要满门抄斩了,这点刑罚算什么?我……啊!”
她一声惨叫,原来是被宁知许甩了出去,硬生生扯下半块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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