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汗真聪明,让我们装作蔑儿乞部落的去偷他们的粮食,简直一箭双雕啊!”
“哼,还用你夸?咱们大汗什么时候不聪明了?大汗一直都是最英明神武的!”
赤老温和儿豁阿歹怀里抱着满满的从流民聚集地顺来的干粮,在那嬉笑着拌嘴夸速不台。
“哎呀,行了行了,低调低调。”速不台故作谦虚道,“就数你们两个王八羔子嘴甜。”
“哪有嘴甜,这都是肺腑之言!”
“是啊!既拿走了他们的粮食,还祸水东引,妙,太妙了!”
“啧!”赤老温撇了撇嘴,“真想看到特木尔被冤枉的嘴脸,让他当初冤枉咱们大汗...”
一听赤老温要说不该说的话了,儿豁阿歹赶紧杵了他一下:“哎!”
忘乎所以的赤老温迅速闭嘴,心虚地偷偷打量速不台的脸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速不台突然发出一声大笑,“本汗也想看!也该轮到他尝尝百口莫辩的滋味了!”
见到速不台释然的表情,赤老温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他们大汗应该是放下了当年被冤枉被驱赶的伤痛了吧?当年特木尔惧怕速不台的成长速度,将他驱逐出部落。
只有速不台从小玩到大的诸如赤老温和儿豁阿歹等亲信追随。
谁能想到当年饿到啃草根的小子,已经成为半个草原的王呢?
速不台一行人爬上高高的雪山山坡,那里能看到李思城聚落的情况。
他们找了块干净的、视野开阔的地方席地而坐,因为现在他们与澹台胥是同盟,所以暖宝宝等物资也给他们配上了,就算在夜晚的雪山,也是冻不到一点的。
“咕~~”
儿豁阿歹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报告大汗,走得太急,没吃饱饭,饿了。”
“这不是有咱刚抢走的粮食吗?你就吃呗!”赤老温白了他一眼,“这种小事还要让大汗费心吗?”
“嘿嘿,是哦。”儿豁阿歹说着就掏出里面干巴大饼,往嘴里送。
对上速不台迟疑的视线,儿豁阿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大汗?”
“你...”速不台迟疑着开口,“要是实在饿的挺不住了你就吃吧。”
“大汗,这粮食还有它用?”
“那倒不是。”速不台摆了摆手。
儿豁阿歹这饼都送到嘴边了,这下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就是不多捞澹台胥那小子一顿饭,本汗觉得亏呀。”速不台摸着下巴咂摸道,“你要是能挺一会儿就挺,今夜回去之后肯定会有丰盛的美味等着咱们。
挺不住就垫吧两口,也别吃太多。”
“这玩意...”速不台现在人已经飘了,不是他饿肚子的时候了,嫌弃的看了眼几袋子顺来的干粮,“以后留着喂狗喂马吧!”
速不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儿豁阿歹自然是明白了,将拿出来的饼子放回袋子里。
他们一行人接到飞鹰的命令的后,立刻快马加鞭地赶到了,还没吃上康王军的军粮,就跟着速不台出来执行任务去了。
虽然还没吃到,但是看着自家大汗消失的原本锋利的下颌线,以及突出的肚肚,食物有多丰盛他们也是能料想一二的。
既然要饿肚子,那就转移下注意力吧,儿豁阿歹没话找话:“还以为他们地窖里面有多少粮食呢,咱们就五个人,全给带走了。”
“讲个笑话,咱们之前的粮食比他们还少。”
赤老温说完感受到后背一凉,往后一瞥,是速不台刀人的视线,赶紧找补:“当然,现在今非昔比了,情况大不一样了,哈哈。”
又陷入了安静。
等待总是无聊的。
“呵呵,呵...”
赤老温不明所以,看向傻笑的儿豁阿歹:“你又笑什么呢?”
“哈,我就是想到了刚才那些人看到了装看不到,又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太好笑了!”
赤老温无奈,笑点真低。
“李思城和特木尔达成了协议,他将蔑儿乞部落当作他的外部防御线,而对蔑儿乞部落来他们聚集地拿粮食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速不台道。
儿豁阿歹摇了摇头:“不理解,怎么会有这种协定,这李思城到底把跟随他的人当不当回事?”
“他的地盘属于他这件事重要,但是地盘上的人的死活对他而言不重要。”
“怎么会让这样的人当一地的首领?”赤老温闷闷不乐道。
他这人最讲义气,当初毅然决然跟速不台去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就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义字,实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人。
也不理解这样的聚落是怎么得以实现的。
速不台道:“流放之地,人性难以健全,哪里还有那些所谓的优良品质?李思城能将这些人拧成一股绳,已经是个奇迹了。”
“这李思城...到底何许人也?”
“本汗与他也只有几面之缘,只听说他年少便以才成名,却性情恶劣。万贯家财不去用,偏爱偷鸡摸狗之事;牢狱内七进七出,后将牢房视为居住地。
连这凛冽荒芜之地,都是他主动要来的。”
“啊这...”速不台一行人皆沉默了。
“看,火光,李思城带人朝蔑儿乞部落的方向去了!”
“好!”速不台一声令下,“放信号!”
“咻——咻——”
速不台拿出澹台胥给他的望远镜,向对面的雪山上看去。
看到对面的回应信号后,道:“撤!回去吃饭!”
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看康王军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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