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带着沈禾出了会场,沈禾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这才感觉掌心疼痛。
“你受伤了?”
沈禾的手被苏宴小心的抬起,摊开掌心看着血肉模糊的肌肤,苏宴怕弄疼沈禾轻轻的往掌心吹气。
“你不说我都没有注意到。”
沈禾打着哈哈,被弹了一个脑瓜崩。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的出来。”
掌心还有着玻璃碎片,苏宴也不敢贸然处理,只能加快速度送沈禾去医院。
刚开始的沈禾坐在椅子上还一脸轻松调侃着苏宴胆子小,下一秒医生就拿着医院酒精来到沈禾面前坐下。
“把手伸出来吧,待会会有一点痛,你忍着点。”
医生拿着酒精擦拭着伤口,沈禾痛的冒冷汗,医生拿着镊子小心的挑出玻璃碎片,整个过程苏宴看的那叫一个痛。
“不是,受伤的是我怎么你比我还紧张啊。”
看着苏宴不断摩擦的双手,沈禾说话虚了都不忘调侃一下。
苏宴尴尬的摸摸鼻子。
“好了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回去记得不要碰水。”
医生拿出单子递给苏宴,认真嘱咐着注意事项。
“去药房拿药吧。”
“谢谢医生。”
苏宴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沈禾的身上,沈禾穿的单薄不免引来别人的眼神探究。
“谢谢了。”
“别跟我客气了,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拿药。”
沈禾点点头,坐在椅子上等着苏宴。
时靳行打来了电话,沈禾点了接听。
“沈禾,宴会上的事是我做错了,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时靳行道歉是沈禾没想到的,毕竟时靳行是一个高自尊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好不好。”
“我做林若安男伴是因为我跟她爸有合作所以才同意的,你不要误会。”
“还有我妈说的那些话我替她跟你道歉。”
时靳行说了很多,沈禾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说完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时靳行,每次跟你在一起总能让我不幸,或许我们本身就不合适,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谁都懂,你也不用向我解释毕竟我们只是合作伙伴的关系而已,话我说完了,别来烦我了让我静静好吗?”
“东西拿好了,走吧。”
沈禾的电话挂断前,时靳行听到了苏宴的声音,一拳砸向了墙壁,墙皮也应声落地。
“跟谁打电话呢?”
“没谁,骚扰电话而已。”
沈禾伤的是右手,很多事情做起来都有些费力。
“我给你找个护工吧。”
苏宴看着做事不方便的沈禾,提出建议。
沈禾拒绝的摇了摇头,看着包着纱布的手也有些后悔。
好不容易开始工作,结果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这手过个两天就好的差不多了,请护工就是浪费钱。”
苏宴想了想也表示认同。
“那你可以吗?”
苏宴还是有些担心。
沈禾摆摆手:“可以的,一点问题没有。”
看着沈禾又开始生龙活虎的,苏宴也放下心来。
“好啦,累一天了吧,赶快休息吧。”
沈禾回房间换回家居服,舒服的躺在沙发上。
“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拜拜。”
沈禾送走苏宴,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拿出电脑开始忙活,一点都闲不住。
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天空的颜色慢慢变化,最终被黑暗所笼罩。
沈禾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望着夜幕中的点点星光放空自己。
肚子咕咕叫起,沈禾来到厨房简单的煮了碗面,虽然有些不太适应左手,但至少是完美的。
时靳行开车来到小区楼下,却踌躇不前看着沈禾的窗子发呆。
沈禾吃的心满意足,左手洗碗不太方便,好在碗筷不多,沈禾吃的撑,在房间里转悠消食。
入冬后的夜晚总是寒冷刺骨,时靳行裹紧了大衣不肯进到车里只是眼睛不停的流连在沈禾窗外不肯离开。
阳台的窗户关的不严实,寒风顺着缝隙钻进屋内,沈禾打了个哆嗦,三两步来到窗前想要关紧,楼下似乎站着一个人,沈禾走近看清了楼下的人。
老旧小区里灯光设备都是不完善的,昏暗的楼下只有一盏路灯,时靳行的表情沈禾看的并不真切。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那一刻两人无声的对视,复杂的情绪在眼中交织。
很快,屋内的灯光熄灭,时靳行的脑袋无力的垂了下来,四周只剩呼啸而过的风声。
沈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侧头看着窗外眼里的犹豫随即变得坚定,套上一件大衣,下了楼。
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时靳行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可爱的兔子拖鞋,眼神慢慢往上是沈禾俊俏秀丽的小脸,此时正在生气的看着时靳行。
说出的话也是凶巴巴。
“时靳行你脑子冒泡了?在这瞎站着什么?”
空气弥漫着冷空气,呼出的气下一秒都变成了白雾,随后又消散在空中。
“说话啊?哑巴了?”
时靳行不说话,脸被冻得通红,眼神都透露着傻气,沈禾都怀疑时靳行是不是被冻的糊涂了。
“我想来看你,但又怕你生气。”
时靳行说的委屈,眼神可怜巴巴的像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大金毛。
“跟我走。”
时靳行被沈禾拉着手臂上了楼,进到房间,时靳行暖和了很多,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沈禾从客厅抽屉里拿出感冒药,丢给时靳行。
“自己去烧水把药喝了。”
时靳行看着沈禾包扎纱布的右手,知道是因为自己而受的伤愧疚的垂下头。
沈禾知道时靳行看到了自己的手,巴不得直接放在时靳行的眼睛底下让他愧疚一辈子。
沈禾从房间里抱出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
“你自己看着睡吧,别来打扰我。”
手中的药有些苦涩,时靳行皱了皱眉毛,看着被锁上的卧室门,不紧偷笑。
只要肯理我就好了。
时靳行身材高大在这个沙发面前显得尤为庞大,时靳行睡不着盯着卧室门发着呆。
药效发挥了作用,时靳行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被子上还有着淡淡的香气,时靳行很喜欢把头埋在被子里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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