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菀拿起一枚固定凤冠的簪子,“这上面的东西叫文殊兰,配以犀角香,可以将人的痛感无限放大。
对普通人没什么影响,可对你这种身负重伤之人而言,不亚于一场酷刑。”
“王爷!”
离烬当场变了脸色,若非陆卿菀说,他都不知道自家王爷在方才那短短片刻时间里受了这么大的苦。
“既然这两种东西要混合在一起才能生效,地方为何不直接混合好了用在本王身上,而要大费周章的两处下毒?”
一旁的沈大夫终于找到了点存在感。
“王爷有所不知,犀角香和文殊兰直接混在一处,会发出浓烈的异香。
对方若是真那么做了,恐怕等不到王爷毒发,他们就被发现了。”
陆卿菀颔首,“正是如此,所以,身上带有犀角香的,一定是一个可以自由控制与你我之间距离的人。
不能太远,又不能太近,只可能是当时在喜堂上的人。”
陆卿菀拿出一个手链递给凤息梧,“戴着这个出去,只要那投毒之人还在喜堂,手链便会有反应。”
这可是她空间实验室特有的防毒手链。
看上去和寻常的手链无异,但只要触碰到有毒物质,手链会立刻做出反应,并实时将有毒物质的分析数据传送到空间实验室的控制中心。
“王爷大婚,怎么能不出去陪陪客人呢?”
她挤出一个虚伪的假笑,“毕竟,陛下还在喜堂里等着喝王爷的喜酒呢,我说的对吧?”
其实只要证明了下毒之事跟她没关系,下毒之人能不能抓到,陆卿菀都无所谓。
主要是不想跟这狗男人共处一室,尤其是这红烛摇曳,气氛暧昧的空间里,她是一秒都不想跟凤息梧多待。
凤息梧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戴上那镯子果真就出了门。
而另一边,凤青恒得知凤息梧竟然不但亲自去迎了亲,迎亲队伍的排场远超自己,瞬间就觉得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自己脸上。
下意识的不愿意去相信,“不可能,凤息梧那残废站都站不起来,怎么可能亲自去迎娶陆卿菀?
一定是你们这些废物看错了,再探!”
下人哭丧着脸不敢吭声,只能跑出去,能拖一时是一时。
直到入夜十分,凤青恒从不同下属口中得知凤息梧不仅亲自去迎亲,陆卿菀还一改之前的丑容,变成了天仙儿一般的美人。
当即踹门进入陆思婉的房间,本来含羞带怯等着洞房的陆思婉被吓了一跳。
忙站起来,温柔小意的迎上去,“王爷这是怎么了,怎的生这么大的气?”
她脸上的疤痕虽然已经比之前淡了一些,但她这几天为了在进入宸王府之前彻底恢复容貌,不顾孟唐的叮嘱,故意多吃了一些药,导致脸上开始溃烂。
偏偏她因为之前脸太丑,自欺欺人的不肯照镜子。
丫鬟们又被她打的不敢说,只说她的疤没了,比以前还漂亮了,导致陆思婉现在是丑而不自知。
这温柔小意的动作,有盖头遮着也就罢了,凤青恒一掀盖头,当即被恶心到了。
连质问的心思都歇了,转身就走人,“你身上有伤,今日又折腾了一天,先休息吧。”
看似体贴,可陆思婉自幼看着人的眼色过日子,最善察言观色了。
何况,不用她去察言观色,凤青恒和其他妾室调笑的声音就已经传到了她的新房。
“王爷,洞房花烛夜,您丢下新娘子来找妾身,这怕是不妥吧?”
那妾室嘴上说着不妥,手却已经攀上了凤青恒的脖子。
“一个夺亲姐夫婿的荡妇而已,算什么新娘子?”
凤青恒毫不掩饰对陆思婉的鄙夷,“还是你会伺候爷……”
少时,不堪入耳的声音代替两人的谈话响起。
陆思婉气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里,陆卿菀,都怪陆卿菀!
若不是她,自己不会毁容,也不会在新婚夜遭此侮辱,陆卿菀,我要你生不如死!
另一边,摄政王府里,灯火璀璨。
凤息梧身份特殊,也没人敢闹洞房,新房里,一片寂静。
凤息梧自己操控着四轮车进入新房。
趴在大红鸳鸯被上昏昏欲睡的陆卿菀听到动静后蹭的跳起来,手下意识的往枕头下摸去,口中疾声道:“谁?”
喊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手指无措的在空中抓了抓,“你回来了?”
懵懂中带着还没睡醒的茫然,凤息梧觉得自己心里的老鹿忽然就活过来了。
“是,来洞房花烛。”
“别闹。”
陆卿菀迷瞪着眼睛赤脚从被子上滑下来,“你现在的体力真的硬来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命丧洞房花烛夜。
你不惜命,我还怕被扣上个克夫的恶名。”
她摇摇晃晃的往梳妆台钱走,凤息梧看的心惊胆战,深怕她一个不小心撞墙上。
听到这话,一个用力把人拽过来,“无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洞房花烛夜,怎么也不能委屈了本王的王妃啊!”
陆卿菀将醒未醒这会儿,思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总会做出一些她正常时候不会做的事情来。
就像现在,她被凤息梧拽的跌坐在他腿上,本应该跳起来走人,再不济也要揍凤息梧一顿,骂他臭流氓的。
但这会儿大脑正宕机,她揽着凤息梧的脖子长腿一甩,就跨坐在了凤息梧腿上。
“说的是,脐橙也挺好吃的,我体谅王爷,多出点力就是!”
说着,低头啃上了凤息梧的嘴唇。
凤息梧一秒上演瞳孔地震,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陆卿菀啃了半天没反应,嫌弃的抬起头,“什么情况,接吻都不会,你该不会遇到我之前真的是个童子鸡吧?”
狗男人之前总说自己毁了他清白,陆卿菀是从来不信的。
哪有男人第一次就那么持久的,太不符合科学理论了。
可现在,她又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定论是不是太过贸然了?
凤息梧脸都黑了,虽然洁身自好没毛病,但童子鸡这三个字,狠狠的戳到了他那脆弱敏感的自尊心。
掐着陆卿菀的腰就吻了下去,他今日不把这死妮子亲哭了,他就不是凤息梧!
然而,亲着亲着,就变味儿了。
不知何时,两个人从四轮车上到了百子鸳鸯床上,衣衫尽退,坦然相对。
陆卿菀急的想反抗,却不料手软脚软根本推不开。
凤息梧这狗男人饥渴的跟什么似的,她才推开一点距离,被他一拽,两个人又吧唧黏一块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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