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月重新挑了两个丫鬟过来,你待会儿见一见!”萧景走到陈霄身旁坐下来,拉着陈霄的手说道。
玉烟和牡丹端了茶进来,奉给陈霄和萧景。
陈霄抽回手接过茶,喝了大半,搁下茶杯,这才开口说道:“多谢夫君的好意,我身边有牡丹和玉烟两个丫鬟,就足够了,不必再添人!”
她身边的人越少越好,离开萧家的时候,才能顺利。
“那怎么行?”萧景声音冷肃:“才两个人,像什么?”
“我这院子里,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并没有多的人给你使唤,你身边的那个牡丹又不中用!”
萧景的话一出,牡丹瑟缩了一下,恨不得缩在陈霄身后。
陈霄无奈的摇头:“那不若我还回溪风院,咱们两下里都便宜!”
这话一出,陈霄敏锐的察觉到萧景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尖锐起来。
果不其然,萧景斥道:“不行!”
叹了一声,陈霄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说道:“溪风院里,还有一个小丫鬟,叫杏儿的,你若是没有意见,就叫她过来吧!”
与其用两个陌生的丫鬟,还不如用溪风院里的人呢。
“那也罢了!”萧景没再说什么。
陈霄暗自松了口气,转眼又看向萧景:“你不是出去忙了吗,怎么会去医馆?”
若不是萧景突然去了,她这会应该跟那等在医馆的人,了解事情的原委呢。
“路过!”萧景的声音微微生硬,陈霄点了点头,也没有在意。
送萧景出去后,杏儿到了陈霄面前,跪下磕头,脆生生的道:“夫人!”
“起来吧!”陈霄示意着道。
牡丹拉着杏儿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杏儿,你来了!”
“咱们又在一处了!”
“嗯!”杏儿点头,满面笑容。
一旁的玉烟低着头,安安静静的,好似不存在一般。
陈霄微微侧头,看向玉烟在的方向,只觉得这院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将玉烟身上的活力吞噬了一般,再不像溪风院里的样子。
在溪风院时,玉烟大包大揽,一手将院中事情安排的周到,连牡丹都服气,到了这里,却不见她多说一句话,多走一步路。
午饭时,萧景叫人传话进来,叫陈霄自己用饭,他不回来了。
陈霄稍稍松了口气,叫牡丹将桌上大半的菜撤下去,她们拿去吃。
独自一人吃了午饭,稍歇了片刻,牡丹又端了药上来。
陈霄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牡丹递了白水,给她漱口,又絮絮叨叨的说道:“杏儿倒是勤快的很,一来就将给您熬药的差事,抢了过去!”
陈霄点了点头,这等小事并没有放在心上,将杯子递给牡丹:“你叫玉烟过来!”
“是!”牡丹收拾了药碗,下去了。
玉烟端着茶进来:“夫人!”
陈霄正一手拄头,听见动静,坐直了身体,接过玉烟手上的茶盏,隔在一旁。
“你搬个锦凳,坐下吧!”
玉烟回道:“看夫人说的,夫人面前,我怎么好坐着!”
陈霄嘴角含笑,摇了摇头:“你也太过于拘礼,自己还不赶紧坐下,等着我请你呢!”
玉烟这才搬了凳子坐了。
“你这些日子,是怎么了?”陈霄问道:“总觉得你变了一个人似的!”
“前些日子,牡丹说,我还不觉得呢!”
“你可是遇上什么事情了?”
“快跟我说说!”
“夫人,我没事!”玉烟回道,语调平平。
陈霄微微憷眉:“之前总见你用香,每晚睡前你还要饮上几杯酒,那时你是多么爽朗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反倒沉默寡言起来?”
玉烟沉默着,好半晌没有说话。
陈霄微微叹息着,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玉烟既然不愿说,那就算了。
“算了,你若有难言之隐,不想说也没什么,只是你若遇上什么难事,或是缺银子了,你不必跟我说,钱箱在那,你自己去取罢!”
“这世间的为难事,有了银子,能解决大半,银子若是还不能解决的,那就去求大人!”
“索性,我和他现在关系还算和缓,也不算全无办法!”
玉烟语气微凝,带有几分萧瑟:“多谢夫人关心,若是有事,我会告诉您的!”
陈霄点了点头。
玉烟起身告退,走出三四步远,她突然说道:“夫人,小心!”
说完,她就出去了。
玉烟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叫陈霄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陈霄暗自惊心,不可能啊,医馆那人所说的事情,她谁也没有告诉过,玉烟她不可能知道。
双手交握,陈霄无意识的摩挲着拇指上,想起卫大夫所说的,能叫月事提前来的穴位,暗自出神。
上午,卫大夫已经扎了这几个穴位,却到现在也没半点动静,想来是没那么快了。
傍晚,眼见着快到要给萧母请安的时间了,萧景却还没有回来,陈霄只得带着人,先出发了。
到了萧母院中,陪着萧母吃了一盏茶,说了一回话,萧景这才姗姗来迟。
丫鬟们一叠声的说道:“大人来了!”
几个丫鬟,打起帘子,让进萧景。
萧母乐呵呵的看着儿子。
萧景一踏进厅堂,就看向正屈膝行礼的陈霄,见她含笑静静的立着,一身素色衣衫映衬的她身姿纤细,婷婷袅袅,如同湖边的碧柳,清新脱俗,叫人一见倾心。
萧母身后的夏月看见萧景一进来,就看向陈霄,眼中再没别人,她脸上闪过一丝嫉恨,眨眼间又隐没了。
她轻笑着,示意萧母去看:“老夫人,您看!”
“大人和夫人这样子,说不定明年,咱们府里就有喜信了呢!”
萧母笑盈盈的看着萧景和陈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
萧景和萧母见礼后,坐了下来。
接过丫鬟上的茶,萧景随手放在一旁,问着夏月,萧母的病情如何,每日用药如何,饮食如何等等。
夏月一一道来。
萧母挥了挥手,打断道:“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身子,左不过就那么回事,这么多年,不好也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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