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讨好郡王妃，就作践她们母女。
“沈妹妹是客人，送礼是情分，不是本分，你拘泥于此，只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郡王妃气定神闲，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桌面。
“我可不敢苟同。”高氏看沈窈窕的目光不善，“周夫人也是这么想的？难怪和王妃臭味相投呢！”
不知想到什么，她掩唇娇笑。
“哎呀，我笨嘴拙舌的，说错了，应该是——”她拖长语调，嘲讽之意溢于言表，“同病相怜呢。”
“高侧妃，你失心疯了？”郡王妃脸色由晴转阴，高侧妃一脸无辜。
“王妃还不准人说实话吗？王妃装得贤惠大度，实则善妒，容不下妾身，周夫人也是，连宫里送的人都不让周大人留，背地里不知有多少人笑话你们呢。”
仿佛事不关己，沈窈窕专心致志的品茶，笑容不减分毫。
高侧妃一拳打在棉花上，别提多难受了，一不留神，手上力道过重，弄疼了二姑娘。
眼看她又要哭，高氏心生不耐，让奶娘赶紧带她下去。
她则留下，步步紧逼。
“周夫人为何不说话？”
“我无话可说。”
沈窈窕的云淡风轻，落入高氏眼中就是她高高在上，都是人，她凭什么高自己一等？
她想揭她的伤疤，撒上一把盐，看着她伤口化脓，痛不欲生，丑态毕露，那才叫痛快。
无数阴暗的念头翻来覆去，她笑得欢快。
“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怕人知道了你满腹算计，最后还是一场空？”
“你这是何意？”沈琉璃诚恳发问，她这话没头没脑的，让人莫名其妙。
“你和我装什么傻？”高氏嗤笑，以为她故意装傻，上身逼近她，准备好好欣赏她的脸色。
“京城可都传遍了，老夫人将一个女子带回府，连带着女子的哥哥，都住在你们府上呢。”
本以为沈琉璃会难堪，不想她只是莞尔一笑。
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纸包不住火，此事迟早外泄。
何况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
“侧妃误会了。”沈琉璃放下茶杯，郑重解释，“那女子为救我婆母，伤了自己，我周家收留她只为报恩，并无他意，”
高氏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等内情，回过神后仍死鸭子嘴硬。
“就算如今没有，和周大人与一个妙龄少女同在屋檐下，朝夕相处，我就不信他不会日久生情，到时有恩情作保，老太太定不会由着你拆散他们。”
沈琉璃失笑摇头，无凭无据，她就将自己视为女罗刹了。
天可怜见，她真冤枉。
“侧妃多虑了，我还是有容人之量的，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定会为夫君操办，好生待那些妾室的，等她们为夫君开枝散叶，那些孩子都得喊我一声母亲，我求之不得。”
“至于缘由，侧妃有女儿，已切身体会过，不必我过多解释了吧？”
字字诛心。
高氏脸上的笑散消失殆尽。
沈琉璃的话还未尽，偏头看向郡王妃：“不过我不比王妃心地善良，若有妾室不分尊卑，敢挑衅于我，定不会手下留情。”
郡王妃本在隔岸观火，闻言从善如流的接上：“不过一个妾罢了，就当是一只猫儿狗粮，总有闹的时候，太过在意，反而给她长脸。”
字字句句，把高氏贬得一文不值。
高氏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咬紧后槽牙，不行礼就拂袖而去。
两人斗智斗勇多年，郡王妃还是头一次见她吃瘪，心情大好，亲切的拍沈琉璃的手。
“多亏有你，让我出了一口恶气，往后你得常来我们府。”
能和郡王妃交好，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沈琉璃还是宠辱不惊的样子，更让郡王妃更高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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