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追不上!明明就在前面了不是吗?”洛臻奇越追越心焦。
怎么就是能看到偏偏追不着,这一晚上扣的分加起来估计都有三五十分了,为什么还是追不上!
“少爷,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特别熟悉路段。”司机也心慌,他可不像被拿来祭枪:“好像连红绿灯都格外听他们的话……”
“你特么说的是人话吗?”洛臻奇一抬手就给了司机一耳光。
司机被抽的一哆嗦,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眼神里恐惧交织着恶意。
这时,前面就瞧见前面路口又在进行绿灯读秒了,那辆车恰巧可以卡秒过去,而另一边的一辆货车也提前起步横在了路口之后亮起了双闪,不动了。
这下子,后车想追都没法追。
洛臻奇气急了直抽司机,嘴里咒骂着的话越发难听起来。
那司机突然阴沉沉地瞪了洛臻奇一眼,一脚油门踩下去就奔着那辆大货车撞过去了。
“你干什么!”洛臻奇尖叫一声,也反应过来那司机要做什么,慌乱中他对着司机的脑袋开了一枪。
车身打横,咚地一下子撞在货车上。
负责拦截的卡车也没想到,后车居然真的会撞上来,那卡车司机先是一愣,而后压低了脑袋上的帽子,便下了车。
刚走到后车边上,卡车司机就瞧见后车驾驶位流出血来了。
副驾驶上,惊魂未定的洛臻奇握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在冒着烟。
那小汽车的驾驶员当场死亡,死于枪伤。
卡车司机人都傻了,他踉跄退后了两步跌坐在地上大喊了一声:“杀人啦!”
原本因为卡车故障横在路口导致众多车辆无法行驶而愤怒抱怨的司机们,在听到这一声之后也顾不上愤怒,纷纷下车来看。
这些人满脸写着【卧槽!有瓜!】的震惊表情,纷纷掏出了手机对着洛臻奇乘坐的车辆开始拍照录制视频。
洛臻奇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他眼前的世界忽明忽暗,脑子嗡嗡作响,手中的枪似轻飘飘的,又好似有千斤重。
远处的警笛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朦胧,像是在催命。
“怎么……会这样?”洛臻奇直到被执法人员从车里拽出,按在地上时,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他的眼睛扫过驾驶员的尸体又看向地上的那摊血,脑海里突然回忆起了那天电话中那人的警告。
【Master提醒你们最后一次,如果再不除掉洛臻煊的话,你们身上所有从他身上抢来的东西,都会回到他的身上,一切的一切……】
一切的一切……
那时妈妈听到这话的时候表情十分凝重,他却觉得自己得来的一切都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跟洛臻煊毫无关系。
觉得妈妈有点大惊小怪了。
可是现在,洛臻奇却不知不觉地回想了这段话。
“洛臻煊……都是因为你!”洛臻奇被扭送上警车,紧咬着后槽牙。
另一边,洛臻煊的眉头紧锁,看着卡车司机同步过来的视频和照片。
这下子洛臻奇就算不判死刑,也是个牢底坐穿的命运。
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洛清臣想为他谋划减刑都难。
与此同时,洛清臣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将脸色沉了下来骂了一句:“蠢货!”
那个洛臻奇怎么不蠢死他!
让他带人去把家主找回来,他却在十字街口枪杀自己的司机?!
这不是有病吗?
怎么想的啊!
“这个蠢货!”洛清臣气的太阳穴跳疼,这个混账东西毁了他的计划不错,甚至有可能连累洛家。
想到这里,洛清臣的脑瓜子嗡嗡的。
一旁的美妇人双手在身侧紧握着拳头,急的胸口闷疼。
但是她清楚,现在洛清臣在气头上,这根本不是替洛臻奇求情的时机。
而且就算洛臻奇再怎么愚钝,都不可能贸然在那样的地方枪杀自己的司机啊!
【Master提醒你们最后一次,如果再不除掉洛臻煊的话,你们身上所有从他身上抢来的东西,都回到他的身上,一切的一切……】
美妇人没由来地想起那日手机里听到的话,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
看来,Master的提醒,应验了。
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抢来的东西,美妇人的身子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些回到洛臻煊的身上。
不然,她也好,洛臻奇也好,都会死无全尸的!
美妇人想到这里,开口唤了一声:“老公。”
“你胆敢给那个畜生求情一句,我连你一并赶出去!”洛清臣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用手揉着胀痛的太阳穴,看向美妇人的眼神里满是警告与威慑。
美妇人没有接话,她只是走到洛清臣的身后,伸出手来为他揉着太阳穴,力度适中。
洛清臣将双眼闭上,紧蹙的眉头也缓缓舒展开来。
“老公。”美妇人这才缓缓开口:“让臻娅回来吧。”
听见这个名字,洛清臣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她,似乎是想看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不忍心看你太累了。”美妇人目光温柔似水,眼神里满是对丈夫的依恋和疼惜:“让那孩子回来,帮帮你也好。”
洛清臣见美妇人眼中的关怀神色不似作假,这才再度闭上眼睛,像是在思索又像是衡量,最后应了一声:“让她回来吧。”
“好。”美妇人弯了弯唇角,眼神里满是破釜沉舟的决绝。
她没得选了。
地球的另一边,一位漂亮如橱窗里东方娃娃一样的女孩子身着当地精神病院的条纹服,竟然也有别样的韵味,她翻看着国际财经报纸,喝着伯爵红茶,面上带着优雅的浅笑。
“洛,你可以出院了。”带着金边眼镜的医护人员走过来面上满是温柔的笑容:“你家里人来电了,他们给你买了回国的机票。”
“只是买了机票?”洛臻娅抬起头看向医护人员:“没来接我。”
“抱歉,洛。我并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那人面上的笑容多了一抹歉意。
“让他们亲自来接我,不,来求我。”洛臻娅将茶杯放下,翘着脚:“毕竟,能对付洛臻煊的人,只有我。”
她早说过了,只是他们不愿冒险罢了。
毕竟,一个被逼疯的人,和一个真正的疯子。
不管哪个出现在他们的身边,他们都会害怕。
只是现在……
洛臻娅嘴角上扬的弧度更甚。
他们,没得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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