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不厌其烦告诫自己不要当真,可是又控制不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一点点的喜欢,也比没有好。
至于会喜欢她多久,她真的不知道。
江稚有时候觉着自己卑微到了下贱的地步,她就像个溺水囚徒,把他当成了自己最后的救赎,快要沉底溺亡的时候,偏又能顽强的活下来。
她想是不是她太执着。
太固执的人总是不会有好结果。
她学不会释怀,她可能到死都渴望着他的爱。
诚然就像那句话所说,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江稚仰起小脸,特别认真:“沈律言,谢谢你。”
沈律言停顿了两秒,指腹轻轻摩挲她的皮肤,“谢我什么?”
江稚笑了笑,柔和平静的眉眼顿时活色生香了起来,她轻轻地:“秘密。”
谢谢你,圆满了我苦涩的少女期的一个幻想——被他喜欢。
沈律言捏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精致漂亮的五官,心绪微动,过了片刻,他把人摁在床上,动作不算太平和,堪称露出本性的暴力,冷硬的拇指掐在她的细腰上,“别光说,拿出实际行动来谢我。”
双唇相贴,呼吸交缠。
她的齿关被粗暴的顶开,独属于他的气息恶狠狠的侵略而来。
沈律言本性难移,本就是个性情霸道的侵占者,咬住她柔软湿润的唇瓣。
江稚哆嗦了一下,往后缩了缩,逃也无处可逃。
她被迫迎合着这个有点粗暴的炙吻。
她没有再躲。
*
一响贪欢。
江稚昨晚没忍住,哭过了,眼尾一片水红。
沈律言已经换好衣服,转身看了眼床上的人,纤瘦脆弱,长发泼墨般晕开,挡住大片瓷白的肌肤,每当这种时候,沈律言都觉得她特别的漂亮。
只是太瘦了。
摸起来也没什么肉。
沈律言打好领带,“我先去公司。”
江稚跟着爬起来,尴尬用床单裹着身体,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去浴室里换。
沈律言轻笑了声,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
又不是没有看过。
江稚换了套比较干练的职场套装,外面还下着雪,天气冷,她又套了件大衣。
尽管如此,沈律言依然觉得她穿的单薄,“你不冷吗?”
江稚说:“办公室里有暖气。”
沈律言皱起眉头,沉默半晌,他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有一双乌黑的眼眸还露在外面。
围巾上仿佛还留存着他的气息。
干干净净,清冽好闻。
江稚的脸有些红,还好围巾挡住了她的脸颊,她说:“谢谢。”
沈律言看着她若有所思,过了会儿,淡淡地开了口:“就这样把江秘书藏起来也还不错。”
他现在不是很喜欢别人放在她身上的目光。
可能正是因为多了这一点聊胜于无的好感。
至于以后。
那就再说吧。
沈律言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在她身上投入更多的感情。
喜欢她,是有一点。
但也仅仅就到此为止了。
不会更深一步。
爱她爱到死去活来?这不可能。
这辈子都对她难以忘怀,也不可能。
沈律言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嚣张恣意的少年,不会再那样轰轰烈烈、毫无保留的去爱一个人。他现在更倾向稳定的关系。
江稚躲不开他的视线,脸颊越来越热,“我先下楼了。”
沈律言没有在家吃早饭,他最近工作有点忙,今天还有个早会,提前去了公司。
江稚早餐吃得不多,她刚准备打车去公司,又折回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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