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笑了笑:“顾先生是来给你舅舅抱不平的吗?人不是我打的,你不服气就去找沈律言理论,我还没说我是受害者。”
顾庭宣说这句话本来就是为了气她,他这段时间就像着了迷,总是想起这张脸,“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沈律言离婚?”
“和你没有关系。”
“我只是不理解苦苦维持一段无爱婚姻,有什么意义吗?”
“我不需要意义。”
“只是为了钱,我也可以给你。”
“这些话你去对沈律言说吧,他是甲方,我是乙方。”
“我说过。”顾庭宣一只手扣住她的手腕,拿掉她手中那杯滚烫的水,“他不是没有同意过。”
顾庭宣见她还是绷着张冷淡的脸,无动于衷。
难免开始恼火,他表面倒是不动声色,开口却是锥心的话:“有空我不介意给你讲讲沈律言和岁宁的爱情故事,概括起来大致就是一句话,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顿了几秒,他收拢了拇指的力道,掐得她腕骨发痛,“这样看,你很像个小三。”
横插在别人惊天动地的感情里。
“岁宁对沈律言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恋人,她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你呢?江稚,你这辈子要拿什么和岁宁比?”
江稚不会自不量力非要去和江岁宁攀比在沈律言心里的地位。
她比不过。
不用顾庭宣再来提醒她。
江稚看上去刀枪不入,她用高跟鞋踩了顾庭宣一脚,冷冷推开了他,“顾先生不用为我的事情操心。”
顾庭宣承认她这张脸是惹人喜欢的,比他以前玩过的小明星小网红要漂亮得多,他可能只是见色起意,加上男人的劣根性,越得不到越念念不忘。
等到了手,就食之无味,弃之如履。
顾庭宣的话说得有些难听:“江小姐很喜欢插足别人的感情?”
江稚笑了笑,“比不过顾先生。”
顾庭宣怔了片刻,没想到她牙尖嘴利,明嘲暗讽他现在就是上赶着要破坏别人的婚姻当小三。
茶水间的门响了几声。
江稚不想和他在公司里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让同事看见了一定会传出离谱的谣言,顾庭宣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勤快,她不想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有人要进来,顾先生让让。”
顾庭宣越看越觉得她漂亮,以前没觉着这张脸如此合她的胃口。
以为她无趣,毫无性格。
不过她伤心时很诱人,现在这种微微薄怒的模样也很可爱。
茶水间门外是程安,她尴尬拿着水杯:“我来接杯热水。”
江稚淡定道,“刚才不小心锁上门。”
程安往前走了两步,看见顾庭宣的脸又默默把脚步收了回去,忽然间也不觉得口渴了,她捏着水杯,表情讪讪:“我订的咖啡好像到了。”
说完脚底抹油就跑了。
江稚:“……”
顾庭宣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还嫌场面不够乱,明知故问:“她怎么跑了?”
江稚咬牙假笑:“可能是看见了很难看的人吧。”
顾庭宣挑了下眉,“江小姐说话真叫人伤心。”
江稚忍不住回呛:“顾先生不遑多让。”
她说完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说的越多顾庭宣就越来劲。
顾庭宣懒懒倚靠在门边,眉眼勾起浅笑,望着她离开的身影。
她走得有点着急,长发随着动作轻晃,背影纤细柔软,秀丽柔美。
顾庭宣去了沈律言的办公室,他是这里的常客,“我那个舅舅这次是真吃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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