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不久之前,做这种看起来像是情侣间才会做的事情。
她会高兴很久,因为足够亲昵。
“好了。”
“你困了吗?”
“有点。”
停顿片刻,沈律言意味深长地说:“先别急。”
江稚没有意会,到了酒店她才明白他说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沈律言比起正常男人,不算重欲。只不过他应付起来比较吃力,
她进浴室卸妆洗澡,换上睡袍就往床上倒,房间里只开了盏暗灯,她微微阖着眼,视线模糊。
睫毛颤颤,困意浓郁。
几乎在她快睡着的时候,男人从身后扣住她的腰肢,她嘤咛了声,很快肩上的吊带缓缓滑落,整个人被翻过身来抱在他的怀中。
江稚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吞没在他缠绵悱恻的炙吻里,她不得不仰起细白的脖颈来配合他。
沈律言伸手摸了摸床头柜,手边是空的。
他身上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他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你的安全期是什么时候?”
江稚的唇瓣被咬破了个口子,她忍着轻微的刺痛,“好像就是这几天。”
沈律言听见她的话,默了两秒。
随后,她被按在了枕被里,身上穿着的睡裙在他的手指里不堪一击。
不过临到紧要关头,沈律言及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黑得像一团浓墨,他轻柔抚摸着她的发丝,“算了。”
她对药物过敏。
安全期也会有意外。
想了想还是算了。
也不是忍不了。
江稚倒也不会感激他的体贴,她现在其实已经很少会想到之前那个孩子。但是每次想起来都是心里的一根刺。
从前他会这么顾虑她的身体吗?
好像也没有。
沈律言说算了,也许只是怕又发生了那样让他会觉得难缠的事情。
江稚盖好身上的被子,她扭过脸,昏黄色的壁灯照着她的侧脸,她抿着唇线,说起这些也没什么波澜:“沈律言,你不用太担心,当初在医院里,医生说过我以后再想怀孕的几率已经很难。”
沈律言眼底的情和欲,顷刻就冷淡了下去。
他慢慢抽出身体,退了出来。
江稚身后那股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她说这句话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只是平静在叙述一个事实。
在这场交易里,她和他本就地位悬殊。
沈律言是占据主导地位的那个人,交易是由他先开始,规则也全都是他来制定,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
她的想法一点都不重要。
沈律言何必再担心她怀上孩子呢,再也不会了。
就像他上次说的那样,到头来作践的是她的身体,她不会和自己过不去的。
江稚眨了眨眼,“沈律言,还要继续吗?”
不继续的话,她就要睡觉了。
她是真的困了。
过去了很久,她听见了沈律言的声音,清冷克制的声线隐着几分淡漠,“不了。”
江稚轻轻嗯了声,抱紧了被子,缓缓闭上眼睛说了个好字。
她背对着他,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着了。
可是意识却在清醒和模糊之间游离。
她一会儿想到从前的事情,一会儿又想到以后。
被绑架的那个半个月,日子其实是很难过的。
那个绑匪脾气很不好,性格暴虐,动不动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大发雷霆,对她和他拳打脚踢。
她一开始只会哭,还不敢发出声音。
吵到了那个男人,会招来更粗暴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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