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开着车往机场的方向去。
沈律言让他放下挡板,将前座和后座隔绝成两个世界,
江稚有点紧张,表面泰然自若。
沈律言闲来无事,淡淡开腔:“江秘书好像是南城人?”
江稚有点不解,他怎么忽然关心起她的事情?
“嗯。”
“你那边还有亲戚吗?”
“没有了。”
傅家的人,几乎都没了。
沈律言说:“办完事情,江秘书带我在南城逛逛吧。”
江稚觉得这样也好,她很喜欢南城,想让他也看看南城的山、南城的水,温柔的山水养出温柔的人。
南城是个很漂亮的城市。
她想或许她可以带沈律言去她最喜欢的那条巷子里走走。
一起经过的风和月。
在很多年后,也许会是值得记住的、为数不多的、让人觉得快乐的岁月。
“好的,沈先生。”
“岁宁也是在南城长大的。”
“嗯。”
江稚心里刚才那点冒出来的小欢喜,骤然就被掐灭。
她觉得自己对沈律言经久不息的爱。
日复一日在做减法。
一天少了一点。
或许很快就要油尽灯枯。
熄灭了。
去机场的路上,江稚昏昏欲睡,她贴着车窗,闭着眼睛小憩了片刻,。
等她睡醒,发现自己的脑袋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沈律言的肩上。
车已经到了机场,江稚迷迷糊糊就被沈律言牵着到了头等舱的休息室,他要了两份餐点。
江稚的肚子也确实有点饿了,哪怕她不太喜欢吃西餐,也没有开口说。
沈律言知道她不太擅长用刀叉,把自己已经切好的那份推到了她的面前,“吃吧。”
江稚低声说了句谢谢。
休息室里没有别人,简单吃了顿午饭过后,差不多也快到了该值机的时间。
江稚的证件都攥在沈律言的手里,哪怕是她和他的结婚证,江稚也只是看了两眼,就被沈律言放到了他书房的抽屉里,由他来保管。
航程不算远,将近两个小时。
江稚在飞机上又睡了一觉,睡醒又不知怎么靠到了他的身上。
她伸了个懒腰,刚睡醒后说话的声音还有点黏糊,“到了吗?”
沈律言帮她拢好盖在身上的毛毯,“嗯,下了飞机就直接去酒店。”
江稚看着好像还有点困倦,花了点时间接收他的话,“好。”她从睡梦中渐渐清醒,“今天晚上有应酬吗?”
她望着他的侧脸,这个角度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男人下颌线条锋利,平日里冷峻的五官稍显柔和,高山仰止般的漂亮。
沈律言的拇指停在她的脸上,他好像很喜欢摸她的脸,肤感细腻,摸起来很舒服,“有,只是简单吃个饭。”
末了,他补充:“不用喝酒。”
江稚靠着他的胸膛窝了会儿,其实在外面的宴会或是应酬都不会让她喝酒,反而是在家里,沈律言还挺喜欢喂她喝两口红酒,大概是喜欢她醉醺醺时的的神态。
下了飞机,直奔酒店。
沈家名下在南城也有酒店,沈律言和江稚住一个套间。
江稚到了酒店就不想动,趴在床上埋进被子里,就这样放空了会儿,她以为沈律言不在房间里,肆意在床上滚了两圈。
忽的听见来自头顶的一声轻笑。
沈律言刚换好了衣服,难得看见她舒展放松的神态,才轻轻笑了声。
江稚坐起来,男人穿着黑色衬衫,身姿挺拔,清冷板正,不过眉眼间漾着愉悦的神色,看起多了几分慵懒。
这样的沈律言,是极具诱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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