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言可不觉得这个玩笑好笑,刚才有个瞬间,心底确实产生了一些暴戾的念头。心情一落千丈,极其不悦。
沈律言自己怎么对待江稚都行,但是不喜欢别人肆意欺辱上门。
江稚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可以欺负,别人不行。
就像他可以不爱江稚,但是江稚不能和除了他之外的人发生关系,是一个道理。
沈律言拨通了盛西周的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之后,沈律言毫不客气:“盛西周,自己家的烂摊子还没收拾完,就别来掺和别人的事情。”
盛西周和沈律言是多年好友,平时说话也会这样,他望着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眼神不知落向何处,“玩笑都开不得吗?”
沈律言说:“真这么寂寞就去夜色找个女人。”
盛西周想到那件事就倒胃口,他对此毫无兴趣,哪怕是和江岁宁,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得到江岁宁,好好地保护她。
虽然他还没想起来,年少时的记忆依旧是模糊的一片。
但是盛西周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过她,会像个兄长一样好好保护她。
“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你记住,江稚是我的妻子。”
“你爱她吗?”
“不爱。”沈律言回答时,半秒迟疑都没有,他接着说:“但我依然希望你能尊重她,并且离她远一点。”
盛西周沉默良久,考虑了会儿,他说:“抱歉,我没办法不讨厌她。”
不过他也退让了一步,“以后我会尽量离她远点。”
沈律言挂了电话,还没到下班的点,他拎起沙发椅上的西装外套,挺拔清瘦的身姿,头也不回往外走。
二十楼的办公室,见到总裁提前下班,掩饰住内心的激动。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总裁不在,他们也能喘息一会儿。
不然都是钉着巨大的压力在上班。
沈律言开车到家时天都没黑,江稚在楼上的卧室里,伏在书桌前开始赶稿,画板上的设计原稿,越描越细致。
她赚钱的时候,总是很虔诚的。
两耳不闻窗外事,特别的专心。
沈律言走到她身后,她都没发现。
直到男人的拇指轻轻落在她的画板上,江稚方如梦初醒,匆忙抬起头来,她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沈律言没急着回答她,目光转向她的电脑屏幕,一堆令人眼花缭乱的图层,他很淡定:“在忙?”
江稚知道沈律言不想做设计的工作,强装镇定关上了电脑,“好久不画有点手生,找找感觉。”
沈律言明知她在撒谎,也没急于拆穿她。
他比较好奇:“你今天见过盛西周吗?”
江稚不敢承认,但是听见他这么问,也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点什么。
再理直气壮的说谎话也不太好,沉思片刻,“是见过。”
她没接盛西周的活儿,按理说盛西周也不会用这点小事去沈律言面前告状。
沈律言盯着她招人的脸,捏着下巴左右端详。
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她见色起意。
江稚这张脸应该继承了她父母所有的优秀基因,五官特别精致,便是气质都是独一份的。男人见了只想掠夺她。
“怎么碰上的?”
“出门逛了个街。”
“还真他妈的巧。”
江稚默不作声。
沈律言攥住她的腕,提起她的胳膊把人往面前扯,“盛西周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找退路,他并非好的人选。”
盛家黑的白的都沾,见不得光的生意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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