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吏和年轻女子都没有说完,就不约而同地放下了电话,因为已经不用话筒,说话的人就在身边。
那些大汉从车里一个个又跳了出来。
年轻女子没有回头,只是举起手向后摆了摆,那些大汉就又钻回了车中。
萧何吏已经大体猜出眼前这个女子是谁了,心里说一点也不紧张那是假的,毕竟这是他第一次和“黑社会”的人打交道,而且还是“黑社会”的女头领。
年轻女子慢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盯着萧何吏看了许久,慢慢地伸出了一只纤纤玉手:“您好,我是神康绿色食品集团的徐少姑。”声音很温柔,完全没有刚才的冰冷。
萧何吏向前迎了一步,伸手握住了那只小手:“你好,我叫萧何吏。”
“不管你是受人指使还是处心积虑,我都感谢您对我们质量的监督。”徐少姑说的很客气,目光却如刀锋一样锐利而冰冷。
萧何吏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刚想要解释,黄猛带着血迹的脸庞却浮现了上来,借着那股怒气和怨气,把心一横,用无畏的目光迎了上去。
两个人对视着,一动也不动。
过了许久,徐少姑眼里的寒意略有些消释,但语气却依然冰冷:“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希望你对神农绿康一如既往地关注到此为止!”
萧何吏淡淡地说:“谈不上关注,我也是今天才听说你们这家企业。”
徐少姑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她静静地盯着萧何吏的眼睛,想发现些什么,但只看到了坦然。半晌,她缓缓点了点头:“再见!”
萧何吏心里莫名地一宽,也点点头说道:“再见。”
可徐少姑并没有走,脸上反而浮现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萧何吏正在奇怪,却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在握着徐少姑的小手,连忙把手松开。
原来自己居然紧张的连手都没有知觉了!萧何吏的脸腾的变红了,羞愧地恨不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徐少姑看着萧何吏的窘态,有些想笑,但强忍住了,只是在回头的瞬间还是在嘴角释放了一丝笑意,随即又板起脸款款向悍马车走去。
“等等。”萧何吏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又喊住了徐少姑:“最后我想问一句,今天车上装的是不是病死肉?”
徐少姑身体顿了一顿,但没有再停留,也没有回答,径直登上悍马扬尘而去,后面三辆轿车也紧随其后远去了。
过了好一会,陆春晖才从冬青后面钻了出来,一脸的担忧地责备道:“你怎么把真名告诉她了?”
萧何吏轻轻叹了口气:“不告诉她又如何呢,手机号是用我身份证办的。”
两个人一时无语。
半晌,陆春晖仿佛是为了调节气氛,开玩笑地说:“行啊,你就算挨顿黑砖头断条腿也值了,握住小手那么长时间。”话一出口,就后悔了,一点也不好笑,只能让这个冰冷的夜晚徒增寒意。
租住的小破屋里,躺在床上的萧何吏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千头万绪。上任的前夜,本来就是个兴奋、期待、忐忑的夜晚,现在又加上了些许恐惧和忧虑,能睡着才怪。
她不会找派人来报复吧?萧何吏反复掂量着,以前总觉得政府的人特牛,谁也不敢惹,现在才知道政府里的人也分三六九等,并不是个个都厉害的,其实自己挨顿黑砖头和普通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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