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何吏认为自己人生的严冬已过,春天已经来临的时候,黄北区却发生了一件惊动省市的突发事件。
其实事情不大,发生的经过也很简单,临市的几个猪贩子去邻省贩运了几车活猪,车行到东州黄北区地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几个猪贩子便寻了一处饭馆喝了几盅,酒足饭饱,又继续赶路,在行到牧羊乡的时候给车加了一次油。事件就从这里开始了,车还未离开加油站不远,其中一个醉醺醺地猪贩子不知道哪根神经错乱,突然怀疑加油站没足量给他加满,不顾司机劝阻坚持下车查看,打开油箱盖,见黑乎乎地看不清楚,这位仁兄便打着火机凑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大火顿时把车淹没,车上的二百头活猪立刻变成了烤乳猪,据说凄厉的嚎叫在寂静的深夜飘荡出很远很远。同车三人,猪贩子与司机当场死亡,另一人去路边解手侥幸逃脱,另外两辆车的猪贩子赶过来询问停车缘由,也被大火烧成重伤。
本来这样的事情一般也惊动不了省里的领导,但巧地是国家一个检查组过来,在因熊熊大火而造成了中断通行的国道上堵了近三个小时,省市领导非常重视,立即做出了重要批示,要求黄北区政府迅速妥善地处理好此事。
姚子辰气得拍了桌子,人、车、猪跟黄北区一点关系都没有,可偏偏就在黄北区出事了,前期区里已经发生过几起安全事件并死了人,眼看人数就要突然红线,分管安全的他正胆战心惊呢,谁料到外地的人和车又来添乱。
面对着姚子辰的暴跳如雷,牧羊乡的乡长刘占真低头不语,比起姚子辰,他更恨那个猪贩子,甚至把猪贩子的祖宗八代咒骂个遍也不解恨,只是他已经没有心情去骂了,安全责任追究,行政一把手是第一责任人,不较真无所谓,若上面果真瞪起眼来,一个小乡长的帽子说摘也就摘了。
“占真啊,今天我在市里开会可是被训了个狗血喷头,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我就不喷你了。但是,一定要按照市里要求,妥善做好死者家属的工作,现在他们情绪不稳定,一定要盯紧,以防其他意外情况发生。”姚子辰看了看耷拉着头的刘占真,叹了口气说道:“占真啊,我也知道你心里委屈,但现在从上到下都是讲属地管理属地管理,在谁的地盘上出事,就追究谁的责任。不光你委屈,我也委屈啊。”
刘占真抬起头来:“姚区长,您放心吧,绝对能妥善处理好。只是上面怪罪的时候,您可要为我说几句公道话啊。”
姚子辰轻轻地地拍了拍刘占真的肩膀:“放心吧,本身不是多大的事。只是国道中断才引起的重视。还是那句话,安抚好家属。”说完又笑了笑:“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多亏是柴油,如果是汽油,车爆炸不说,估计连加油站也保不住了。”
刘占真听得直流汗,想想都心颤啊,告别了姚子辰赶回到乡里,立刻召开会议,要求三个副乡长靠上抓,两个副乡长负责两个死者家属,另一个副乡长负责伤者及其家属,并抽调多名乡镇干部二对一、三对一盯住每个家属,并一再嘱咐要进行三陪,陪吃,陪住,关键时候,甚至可以陪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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