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五十万,除非卖身上的零件。
工作人员眼里闪过什么:“那您就甭管了,我们会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点价值的。”
唐铮将那个工作人员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忽然开口问:“你们不是银行的人?”
原本七八个西装革履的人顿时分成两队。
“我们是银行的。”
“我们是高利贷的,魏女士还从我们这里借了一百万……”
所以之前公安同志在,那些高利贷的人就没有吭声。
唐铮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好啊,那就交给你们,你们可别让我失望。”
她是想收拾白繁,但是好歹白宇为了工厂尽心尽力,她也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可是白繁这种人,犯贱,你对她越包容,她越蹬鼻子上脸。
那还不如把她交给高利贷那边,唐铮也乐得清闲。
白繁急了,银行能对她心慈手软,可是高利贷的那些人肯定不能,她会生不如死的!
“唐灿阳……小唐你不能这样,好歹我哥白宇还在你那里工作,他还是萧北麒的朋友,你就看在白宇的面子上,救救我吧……”
唐铮没说话,白繁直接跪在她面前:“小唐,我求求你,你帮我还债,那些钱就算我借你的,等我赚了钱,连本带利的还给你行不行?”
唐铮挑眉:“我可没这个闲钱给你还债,你不是攀上那个龅牙男了吗,不是说龅牙男为了你跟媳妇离了婚,你要嫁给他了,你让他帮你还这个钱吧。”
一提起这件事,白繁气的直打哆嗦,还不是因为唐铮剃了她的头发,害她成了一个秃子,那该死的男人立刻就嫌弃她了,又跟别的女人厮混到一起了!
感受到白繁眼里的怨恨,唐铮冷笑一声,直到现在,白繁都没想过自己错在哪里,还把所有的责任推在她身上。
唐铮忽然看向高利贷那伙人,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
白繁还以为唐铮并没有发现什么,以为唐铮真要替她还钱,不由得有些雀跃。
没想到白宇对唐铮来说竟然这么重要,想来也是,现在白宇可是唐铮工厂的厂长,没有白宇,唐铮的工厂估计都得黄。
不就是一百五十万吗,唐铮可是赚了不少钱,她肯定拿得出来。
白繁正在心里骂唐铮人傻钱多的时候,就听唐铮慢悠悠的对高利贷的人道:“麻烦你们,看着点,别让她死了。”
高利贷的打头人接了唐铮的钱,爽快的笑出声来:“小唐老板,您放心,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们肯定对她多加照顾!”
唐铮点头,拉着秦槐的手转身就走。
白繁整个人瞬间石化,这个贱人,刚刚说什么?
“请吧,白同志……”
高利贷的人将唐铮给的一沓钱装好,然后就踢了白繁一脚。
白繁当时就尿了,人都开始打哆嗦:“不……不要……钱不是我借的……跟我没关系……”
她做什么了,她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了,老天爷为什么不开眼啊!
高利贷的人见白繁这样,冷笑一声,给身后几个同伴一个眼神,白繁就跟一条死狗一样,被拖走了。
等这边所有人都走了,唐铮又出现在了门口。
秦槐有些不解:“你怎么又回来了?”
唐铮动了动唇:“我想,去他的房间看看……”
秦槐沉默着,没有再说话,无声的跟在唐铮的身后。
魏禄渊的房间很凌乱,倒不是因为长期不打扫,而是因为他的地上,桌上,墙上都是画,屋子里除了画,就是纸,要么就是画笔和颜料。
唐铮看见那一张张画像的时候,顿时胸闷的要死。
白繁也有些吃惊:“这是……你?”
唐铮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见魏禄渊,好像也就那么两三次,魏禄渊却把她穿的衣服,她的发型,和她脸上的表情,画的清清楚楚。
是无声的父爱吗,是吧?
“这个不是你。”
秦槐从众多画像里抽出一张来,递到唐铮面前。
唐铮看见画像上的人,有些吃惊,因为这张画像,跟夏老那张看照片上走丢的女儿很像。
算起来,自己的亲妈跟夏老爷子的女儿,是堂兄妹,长得像一些,也很正常吧。
她的手,颤抖着抚摸上那张画像,声音有些沙哑:“她……应该是我妈吧……”
秦槐迟疑了一下:“那,我们带走吗?”
唐铮沉默着,没有说话。
从魏家出来,忽然就下了雨,秦槐没有带伞拉着唐铮往车里跑。
雨水落在唐铮怀里那张画像上,留白的画纸上,忽然出现轻轻浅浅的痕迹。
唐铮还以为是雨水弄脏了,所以用袖子擦了擦,可是她发现越擦越脏。
也不像是脏,仿佛有什么图案,要呼之欲出。
“这是……”
秦槐看见唐铮手里的画像,吃了一惊。
唐铮好奇的看向她:“怎么了?”
她并没有多心疼,这虽然是魏禄渊的画,可是他房间里还有那么多画像,这张脏一点,也没有关系的。
秦槐皱眉:“这像是一张地图……”
唐铮更懵:“什么地图,你看花眼了吧?”
秦槐又看了几眼,然后确定下来:“这是,京郊的鸡冠山!”
唐铮一脸不解,好好的一张画像,怎么就成了地图了?
秦槐看了好一会,还感慨道:“这个地图大概是京郊几十年前的样子,现在京市的变化很大,不是本地年长的人,根本分不清这地图上画的哪里是哪里了。”
唐铮好奇的问:“那你怎么知道的?”
秦槐也不是本地人,她怎么一眼就看出这张地图画的是哪里?
秦槐就道:“我虽然不是本地人,但是我在京市当兵,别说几十年前的地图,几百年前的地图我们也是有幸看过的。”
唐铮一时间有点反应迟钝,始终不明白,好好的一张画,怎么就变成地图了。
秦槐忽然惊呼一声:“你看,好奇怪,这地图的颜色淡了……”
唐铮来不及多想,连忙对秦槐道:“槐姐,有没有纸,你能不能临摹一份?”
秦槐点头,连忙取出纸笔,可是画到一多半的时候,唐铮怀里那张画像忽然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张白纸,好像那张地图和上面的画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唐铮愣了愣,犹豫了一下,又将手里的画像淋了雨,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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