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泼冷水道:“义诊未必能坚持下去。”
原因不消多说,缺乏可持续的制度和动力,如今不过是靠长安各个医馆和大夫的良心行事。
林婉婉:“到时我领头。”正好自己说了算。
祝明月:“我看你像冤大头。”
领头人要出最多的物资,林婉婉没有这实力。从各处“化缘”,尤其是官方,更不可能。
林婉婉:“别把人看扁了。”
祝明月:“我把你看圆,又能怎样!”
林婉婉气得想张牙舞爪,却碍于实力只能作罢,趴回桌子,“晓棠现在怎么样?”
祝明月:“不知道。”某种意义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林婉婉:“杏花村的酒卖得怎么样?”
祝明月:“托李三冯四的福,广而告之,生意兴隆。”
只怕李君璞归来,两个兄弟成酒蒙子。
地瓜烧的滋味,不适合文人雅聚,反倒与武者豪饮相配,些许“后遗症”,不成问题。
当然只是玩笑的说法,李君璠冯睿达两张嘴,又能推销多少。主要靠的还是长安各个酒肆,非同寻常的滋味,自然让人流连忘返。
祝明月找罗满为来做掌柜,不就是因为他是内行人么。
原先的渠道,加上五谷豆坊的助力,打开局面不成问题。
祝明月翻找出一小壶酒,对几位小伙伴道:“喝一杯?”
赵璎珞表现矜持,“尝一点。”
地瓜烧对她而言,洒洒水啦!
戚兰娘诚恳多了,“只能喝一点。”总要对自家产品有所了解。
喝过一口,忍不住张嘴吐舌头,“好辣!”
以前只尝过农家自酿的浊酒,甚至连这样的机会也不多。
戚兰娘:“不明白他们怎么那么爱喝酒。”
林婉婉摇头,“我也不明白,大概就和有人视金钱为阿堵物一样。”
赵璎珞:“更不理解了!”会有人不喜欢钱么。
祝明月:“语不惊人死不休,搏名而已。”
林婉婉是个好师父,小伙伴们私下可以喝两口小酒解乏。但轮到师门聚餐,只有各种不含酒精的饮子。
就算喝酒,也得等徒弟们长大,且休息的时候。
她可是很有原则的人哦。
师徒六人中午在春风得意楼开个雅间,熟悉且安全,加上味道不错,最合口味,故而聚餐常来这里。
每当林婉婉想远方小伙伴的时候,就来春风得意楼吃饭,睹菜思人。
林婉婉:“想吃什么,自己点。”
谢静徽:“烤鸭!烤鸭!”
几个徒弟有商有量,以前吃过好吃的不容错过,新菜也想试试看。
只要不浪费,林婉婉向来不限制她们。
选择太多,困难症犯了!
师徒几个吃得肚皮溜圆,差点扶墙出。走路回济生堂,顺便消食,差点就上山楂丸了。
刚回医馆,林婉婉走到药柜兼前台的位置,问道:“下午有号没?”
临时兼职前台小哥的郭景辉摇头道:“没有。”
对于林婉婉带徒弟们出去开小灶的行为,郭郑两位大夫并无言语。
昨日师徒几个一头扎进大慈恩寺,医馆全靠两位外聘的大夫撑起来,林婉婉也给他们点了菜送来。
一言不合发钱发美食的庸俗行为,符合人性的贴心。
下午无事,林婉婉心想是去后院搓药丸子,还是去看在家坐月子坐的快发霉的白秀然。
有些事真不能多想,林婉婉尚在纠结,从店门外跑进来一个人。
柳安气喘吁吁道:“林娘子,二郎叫我来传话,待会送几个受外伤的友人过来。”
柳安是柳恪的书童。
林婉婉:“严重么?”外伤有轻有重,处置方法绝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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