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晋问弟弟,“阿卓,你观段将军是何种人?”
关键这么离谱的话,周围数人,竟无一人表示反对。
要么就是两卫上下共识,严守军法,只当玩笑推脱。要么就是段晓棠平日就是这么“荒唐”的人。
裴子卓用刷子仔细给新得的宝马洗刷,“不知道。”
裴子晋:“我刚才听一个熟人,比试时他站得离两卫诸将近,听他们的说起,你的武艺若要更上一层楼。既要良马,也可绑上铁沙袋训练。”
裴子卓思量一番,良马有了,铁沙袋亦可一试。“我试试。”
两卫诸将未必是江湖高手,但久经战阵,见识不俗。
裴子卓:“三哥,我打听了,今天和我比试的薛郎君,在营中跟着一位宁将军锤炼武艺。”
裴子晋拧眉,“不是段将军么?”
比试时,其他人都没发话,段晓棠越过吴越薛曲,直接给薛留下令,裴子晋还以为薛留是段晓棠帐下属官。
裴子卓:“不姓段,姓宁。”
裴子晋:“今天没有一位宁将军赴宴。”
徒弟都打不过,还想去会会师父?
裴子卓这个败军之将有良驹,吴越回到营中,一碗水端平,奖励给薛留一把长戟,这是他另外练习的长武器,格外适合冲锋。
庄旭专干苦活累活,见着众人,仿佛见着救星。“你们可算回来了!”
吴越见营地初具规模,问道:“还有多少人没渡河?”
庄旭:“今日只过来一半,孟将军还在对岸照应。”
即使早早通知两岸准备渡河船只,但三万大军,加上大量的马匹辎重,三日的休整时间将将够。
庄旭:“粮草如何?”
范成明:“明日运过来。”
庄旭:“刚刚我还让底下军士,拿上渔网,借现成的船,去黄河上捕鱼。”
渔业兴盛,便有渔霸。黄河上的渔霸背后势力再盛,能比调动大军的庄旭更霸道?
黄河鲤鱼细嫩鲜美,加之河东渡口在去年与杨硕军队决战的上游,庄旭更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
范成明搂住庄旭的肩膀,“三儿,你越来越勤俭持家了!”
庄旭一把推开范成明,“滚,你们吃香喝辣去,留我一个人累死累活。”
范成明:“功劳怎么能全揽在自己身上,宁将军不也搭手了么。”
宁岩,当牛做马又一人选。
次日一早,范成明找上段晓棠,“段二,借我把扇子使使。”
带把扇子,更像长安纨绔恶少,仅限于范成明个人形象。
段晓棠看范成明的模样,不似热得慌,必然别有用途。从箱笼里找出一把折扇,“扇面没提,你自个写。”
范成明:“写什么呀!”
段晓棠:“附庸风雅不会么。”
范成明:“我像么。”
段晓棠:“不然正面写‘心腹’,背面写‘大患’!”
范成明:“生怕不碍七郎眼是吧,我待会要跟河东的人出去吃酒。”
福至心灵,“你上次那个‘三省吾身’怎么写的?”
段晓棠稍微改动一番:“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范成明没有与人动手的资本。
范成明四处找笔墨,“写下来。”
段晓棠断然拒绝,“我俩的字能看么!”有点自知之明吧!
范成明单纯知耻而不勇,“也是哈,我去找人!”
一阵风似的跑出去,四处寻摸善书之人,孙安丰刚好撞到枪口上。
范成明:“孙三,走,帮我做点事。”
孙安丰不明就里,“范将军,做什么?”
温茂瑞:“范二,你说清楚啊!”
范成明的状态,一看就不是干正经事。
范成明把人拉到营帐,“写几个字而已。”啪一声把空白折扇放在桌上。
孙安丰第一反应,“给段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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