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璞:“二郎最近在作甚?”
柳恪:“父亲说,年后去太学读书,好生预习功课。”
太学是国子监下设学堂,柳恪能入学,当然不是靠的天资聪颖,而是有一个高官祖父。
这就是封妻荫子,不光子,连孙也能享受。
至于杜乔李君璞的现在的官品,想让子嗣入律书算三学,都有些难度。
李君璞念及国子监一贯风气,“那你好好读书吧!”
柳恪去太学,不是真去读书,,而是结识人脉,寻求出仕途径。以他的年纪,少说要在里头待上四五年。
能安心读书最好,不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看来柳家人亦是如此想法。
杜乔:“听说国子监内有一座藏书楼?”
柳恪点头,“听姑父说起过。”
但国子监管理严格,非监内官吏学子不得入。
杜乔轻叹一口气,想能不能把身上的官职,换一个入学名额,饱读藏书。
转而问道:“晓棠呢?”
李君璞:“听说去铁匠铺了。”
杜乔以为听笑话,段晓棠、铁匠铺,抡铁锤吗?
段晓棠在几个成品里,挑了三个像模像样的带回家里。
西院的大门被敲响,于广富进门找到李君璞:“李二郎君,听说你在这儿,将军让我找你借点东西。”
李君璞:“借什么?”
于广富:“盾牌。”
段晓棠家中少说有三面盾牌,还借?
李君璞:“做什么?”
于广富:“将军想做点东西,觉得不安全,想用盾牌挡一挡。”
杜乔:“吃的?”
于广富点头,“嗯。”
为了点吃的,差点连命都搭上。
杜乔起身,“我过去看看。”
等到东院,发现整个院子里的人都行动起来。
林婉婉从西厢房里提出药箱放在门口,祝明月站在廊檐下看热闹。
戚兰娘不敢上前,怯怯道:“晓棠,没必要这么较真吧!”、
段晓棠换上全套盔甲,“安全第一。”
李家下人送来三面盾牌,连李君璠都带着侄子过来看热闹。
段晓棠:“小弘业,带衔蝉奴回家去玩吧!”
李弘业摇头,倔强道:“不。”
乖小孩学会拒绝安排,该是高兴的事。
段晓棠:“行吧,待会别吓着了。”
李君璞看几个怪模怪样的炉子,“你炼丹呢。”
段晓棠:“炼粮食!”
吩咐道:“点火!”
曹学海同样穿上盔甲,等段晓棠将小号炉子架上火堆,立刻点燃旁边的香计时。
其他几个人各持一面盾牌护住周围。
林婉婉:“这要炸炉,我们全完了!”
瞥一眼杜乔柳恪生疏的持盾手势,脚尖从心,挪到李君璞身后。
从人盾后头小心翼翼探出来,“晓棠,行了么?”
段晓棠慎重道:“再等十个数。”看起来密封性不错。
戴上厚手套,将小炉子抬下来。
段晓棠:“口袋套上来!”
三条麻布口袋缝在一起做成一个长口袋。
几面盾牌围在人与炉子口袋之间,段晓棠用铁杆撬开炉盖。
于广富和孟二一左一右牵着口袋,段晓棠将炉盖打开。
“砰——”口袋飞出去了!
天上下起一阵“白”雨,已经没人在意。
“哇哦——”衔蝉奴浑身毛炸起来,凄厉一叫, 挣脱李弘业的怀抱,三步并两步,跃上围墙。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动物的表现比人敏捷多了,孟二良被响声吓得跌坐在地,于广富比他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去,手上无力地扯住麻袋一角。
段晓棠第一锅爆米花,少部分由于惯性,落在麻袋底部,其他的落在旁边看客头顶身上,或者散在院子地面,远的已经射到十几步远的外墙边上。
李君璞面无表情将肩头的爆米花粒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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