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不只在白秀然名下那一家兑换,只要火耗钱收的合理,几家分开兑换,不容易被旁人打听出虚实来。
春风得意楼里,三楼客人下来方便。路过几面诗墙,不时张望一两眼。
公款吃喝的票被部中几位高官分了,但大佬们手指头里也要漏一点出去,稍微近一些的能分到一两张。
吏部都是文官,不一定是文人,但绝不可能是睁眼瞎,基础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除了少数真佛系的,其他人各有偏好,并努力游说手中有票的同僚,为自己心爱的诗文,或者关系户诗人投出宝贵的一票。
同僚耿鸿指着一首诗,对杜乔道:“这个别号是一位太常寺官员常用的。”而且官职不低。
诗文内容不作评价,着实平平无奇。
袁奇选春风得意楼,也许是想照顾照顾外甥女生意。但太常寺的官员,会没眼色到不支持同僚的半公开马甲?
耿鸿有一种看好戏的心态,“某倒想看看,一群老饕选出来的诗文是何模样。”
杜乔:“思远,这是一座酒楼。”
其他都是噱头,就算不尽如人意,只能推脱说是食客喜欢的品味。
耿鸿小声道:“走,我俩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杜乔心中了然,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同僚,手上恐怕是握着票,也不知投靠哪方大人物。
段晓棠“骚扰”李君璞小半日时光,李君璞看她着实无聊,推荐道:“不然看书?”
段晓棠撇嘴,“我不爱学习!”
李君璞:“话本?”
段晓棠:“不好看,”勉强写的能入眼的潘潜,还停更了。
“你有话本?”《三国演义》之前,连话本都没看过的人。
李君璞:“三弟有!”
段晓棠不得不为李君璠默哀三秒,才回来多久,被抓了现行。
幸好李君璞不是教导主任,不会没收书本。
段晓棠考虑一秒,否决这个荒唐的提议,“算了,我去找秀然玩吧!”她现在肯定也很无聊。
李君璞:“你们玩什么?”
段晓棠:“聊聊天,再不济打打牌!”白秀然的身体情况,也不容许,更多激烈的活动。
李君璞看她确实惫懒无聊,以前可不会主动参与这些休闲活动。
“去吧!”只要徐昭然不介意就行。
段晓棠起身告辞,“李二郎君,你老慢慢在书海畅游吧,我先上岸了!”
离开的没有半点留恋。
刚出书房所在的院子,见墙角一只狸花猫晒太阳,惬意悠然。
段晓棠本想去撸一撸,念及这是有主的,只能“含恨”而走。
半晌倒退回来,狸花有所察觉,转身欲逃,终不及段晓棠眼疾手快。
“喵——”叫声凄厉!
段晓棠拎着狸花的后脖颈,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量。
花色正确,性别正确。
终于找到你了,罪魁祸首!
段晓棠冷哼一声,“记得隔壁的小富贵吗!”
渣猫,这么久连看都没看过一眼。
“喵——”
来人啊!有人谋杀喵呀!救喵啊!
“喵——”
李君璠叔侄俩在校场上汗水挥洒足够,来找李君璞。
李君璠瞧见段晓棠脸上有几分“邪恶”的笑容,问道:“段郎君,这是做甚?”
段晓棠:“抓住罪犯了!这是你家猫?”
李君璠:“嗯。看粮库的,偷吃你家肉?”
一只猫能犯下的罪过,顶多如此!
段晓棠:“我家富贵刚下的崽里,有三只和它花色相同!”
“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要把它的蛋蛋噶了,做喵公公!”
李君璠虽然不明白其中的逻辑,但很清楚后果,伸手做阻止状,“段郎君,刀下留猫。此事是非曲直还没有辨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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