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月:“不都认花纹么!”
继续甩锅,“一直没发现,不都是你这个当主人的,失职吗?”
戚兰娘看猫狗从来没有宠物属性,“几个作坊店铺可以抱两只去。”
祝明月摸摸富贵的胖脑瓜,“你好,我的捕鼠官!”
在长安着实做过一段阴沟老鼠的潘潜,在幽州也称不上如鱼得水。
潘家的家门在幽州比长安值钱些,但幽燕之地民风慷慨。
潘潜这种全然的文学士子,不大能吃得开。
一场场文会宴会奔赴下来,一无所获。
潘潜和几位刚认识的朋友,走在幽州主干道上,遥望尽头的幽州大营,以及数位正要入营的将官。
幽州虽有行政衙门,但军营的分量无疑更重。
潘潜感慨,“总不能投到幽州大营,去做文书吧!”
朋友恭维道:“潘兄文才,军中粗鲁汉哪能欣赏!”
潘潜在幽州举目无亲,这会只想找个没有利害关系的人排遣一番。
可惜上次见过之后,秦景原地消失,不知是否回乡。
前面巷口忽然拐上来一人一马,许是怕风雪催人,头脸遮得严实。
忽的搭弓射箭,锋矢裹挟寒风,直指前头的幽州将官。
旋即之间,应声倒地。
蒙面人抽出身侧马槊,打马冲锋,直指另一个目标。
数息之间,周边人等被打落下马,目标胸口一道血线,栽在雪上。
蒙面人营盘之前,杀人扬长而去。
朋友急忙将呆若木鸡的潘潜拖走,“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潘潜如遭雷击,不是被远处的血腥吓着,而是他隐隐认出来,杀人者是秦景。
衣裳换了,但马没有换!
而且商队东家曾提过,秦景带了一柄马槊,来历非常。
他当初说来幽州投亲,是真的吗?
一直在打听燕国公的事,所图为何?
潘潜回到客栈,头痛欲裂。
交友不慎,又要跑路。
秦景不会被抓了吧!
秦景当然没有被抓,潜回住所,将马槊藏好,外袍扔进火堆烧掉。
路过马厩的时候,瞥见自己的坐骑混在其中。
暗道以段晓棠做事的谨慎,是不是要给马染个颜色。
秦景在幽州蛰伏近两个月,调查一切与秦彤母子相关的事。
大战将起时,不知卢茂是否看出皇帝行军布阵有问题。
没有将卢照带上,而是让他在后方一座堡垒,转运粮草军械。
可战报上却说卢茂父子一齐战死。
秦景去堡垒附近看过,有激战的痕迹,却没有第二种行军痕迹。
不是说没有其他人,而是行军自有章法。
高句丽有高句丽的规矩,幽州大营有幽州大营的规矩。
当时去那一片的,只会是幽州大营的人。
他杀的第二人,是当时附近唯一领兵的将领。
而他杀的第一个人,则率军去卢府逼迫秦彤,让她交出卢茂印鉴。
而后幽州大营印鉴齐全,秦彤则不知所踪。
迎面撞上一人,闻见秦景身上的酒气,说道:“葛三,大清早又喝酒!”
秦景坦然应对,“刚刚出去打了点酒!”
对面人提醒道:“最近不要出去!”
秦景:“那何时走,我还想回乡过年。”
对面人:“等过了这一阵风头。”
潘潜所在的客店里,聚居的士子们也在商量,如何避风头。
一致决定,最近不要出去。
两个将官在营门前被杀,不说大肆缉拿真凶。
混乱的幽州大营随时可能火拼。
潘潜暗叹一声,看来真得回家过年了。
几个朋友唉声叹气道:“燕国公去后,幽州城越发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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