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彦慧是过来人,“孕妇,情绪激动些正常。”
戏肉终于来了,林婉婉进入水阁。开口就是老调重弹,“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面坐最中间的御史台官员,拧眉问道:“那林娘子为何用金簪,作势刺庄夫人?”
林婉婉一脸傻白甜模样,“祝娘子是我姐姐,她怎么做我跟着学。”
三司的官员从没有一天接触过如此多女人的名姓。
哪怕她们私下亲昵直呼闺名,但在外头,尤其是三司官员面前,只会称呼姓氏。
有的称呼娘家姓氏,有的称呼夫家姓氏,导致明明说的是同一个人,却对不上号。
御史台官员:“你说的祝娘子,是右武卫段校尉的表姐?”
林婉婉极度配合的点头,“是她,我是段晓棠表妹。”
一家人三个姓氏,官员无意探究段晓棠的家庭关系,只能把林婉婉放走。
林婉婉离开水阁,回到祝明月身旁,比一个“OK”手势,“没事。”
在她装傻充愣的精湛演技之下,姜汁手绢毫无用武之地。
林婉婉之后,是那些真正动过手的夫人娘子。
问就是老娘家学渊源,问就是我家对朝廷对皇帝一片赤胆忠心。
从花厅逃出来,闷头转向跑进牛家祠堂。外头的王府护卫太凶,不得已借了点武器装备。
至于把牛家牌位砍了当柴烧这种话,没听过。
外头传言是什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二两马尿下去,他还能与天公试比高呢,这都能信?
传言是传言,但落到三司的口供上,白纸黑字是另一回事。
轮到陈灵芝时,终于有点干货,“姐姐让我装肚子疼,好从牛府离开。”人设就是听姐姐话的好妹妹。
三司的人忙不迭翻看各家人物谱系,才弄明白,陈灵芝所说的“姐姐”,是范成达的夫人。
她俩既是妯娌又是表姐妹。
至于武艺,亦是自幼习得。
半点不提,当初范成达夫妻俩找弟媳,其中一条就是能管住范成明。
以为光来“文”的?
当然是关键时候能把范成明“KO”,让事情变“OK”!
陈灵芝既交待到这,俞丽华极为坦诚,“我出身南衙将门,嫁也嫁在南衙。自小各家的宴会人面都是熟的。”
“那日去得早,遇见白三娘,闲聊说起诸卫的将官家眷都到了,唯独没看见左屯卫的人。”
“后头见甚少交往的北衙的人也来了,有些奇怪。白三娘认宫内四卫的人,我认外头十二卫的人。”
“说起来十六卫沾亲带故,但未嫁从父出嫁从夫,细数下来,都集中在留守长安的五卫中。”
“隐约觉得不妙,便决意离开。”
当日能发现不对劲,一来是细心,二来也是她熟悉诸卫家眷。
唯有一点三司的人疑惑,“夫人与白三娘熟悉?”两家的闹剧长安城谁人不知。
俞丽华打个马虎眼,“男人的事,和女人没干系。我们脾性相投,说得上几句。”
三司的人明知她在糊弄,也只能认。细究下来,范成达这个左武卫大将军,比他们主官官阶都高。
俞丽华之后,是祝明月。
三司的人研究过南北衙流传出来的说法,祝明月绝不好惹,轻而易举将元成业,玩弄于股掌之间,马上快被玩死了。
比起其他夫人娘子端正的坐姿,祝明月坐的可就随意多了。
水阁四面通透,里间如何景象外头都看得到。
座椅布局为四方位,三司官员分坐上首和左右,进来的女眷背对大门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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