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乘车前来,是为特意看周绍坤的下场。
冒犯皇权,仕途断绝,周家亲族只得放弃这颗弃子。
往后他要么生不如死,要么真的无声无息的死去。
这样的结果,五娘会满意么?
官军做事利落,犯官押走,人群很快散去,两辆马车分道扬镳。
马车重新启程,俞丽华亦想通其中关节,联系上回寺庙中所见所闻。
谢四娘已经为妹妹报了仇,刚才的犯官说不得与谢四娘的妹夫有关系,甚至就是本人。
太乐署、黄狮子舞、僭越之罪……谢四娘可真是个狠角色。
祝明月轻声道:“范夫人,能当没见过四娘子么?”
谢四娘夫妇能下的了狠手,做事应该足够小心,但祝明月也怕露出马脚,招来太常寺一干被连累的官员怨愤,可就不妙了。
俞丽华知意,“我何时见过她!”
若受了委屈,能有姐妹这般为自己出头,死也瞑目。
人心呐,都是肉长的。
俞丽华只好奇,在这件事中祝明月是何角色。
好奇,不,八卦才是人的本性。
打定主意,回去后把祝明月和谢四娘摘出来,好好打听一番黄狮子案的原委。
祝明月一身疲累的回家,见段晓棠满身酒气倒在正屋炕上,推推她,“在哪喝这么多酒?”
段晓棠睁开眼,眼神清明,“我没喝,沾的范二的。”
祝明月:“你俩喝酒?”
段晓棠摇头,“范二把右御卫的蒋乔约出来喝酒,这人擅长登城作战。范二主力陪酒,我在旁边听他俩唠嗑。”纯属被熏的头晕。
祝明月:“唠出点什么没。”
段晓棠:“有点东西。”
祝明月拍拍段晓棠肩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谢四娘把人搞到下狱了!”
段晓棠立刻坐起身来,“真的?怎么搞的?”
祝明月将黄狮子案简略说了一通,“我不知道是她抓住机会,还是特意下的套?”
段晓棠:“本身是太乐署的官员,不可能不知道红线,估计就是侥幸心理。”这还真是本地人才知道的忌讳。
段晓棠捂住额头,“以前看的舞狮是什么颜色来着?”
祝明月:“什么颜色都有,”不只舞狮还有舞龙呢,“反正你以后见着黄狮子,躲远点。”
段晓棠:“知道了!”
复又问道:“那渣男会是什么结果。”
祝明月语气坚定道:“不死也要扒层皮,官途尽毁,前程无望。”
范成明将梁景春等人带到校场边上,“你们慢慢看。”
梁景春立马拽住他胳膊,问道:“你去哪儿?”
范成明将胳膊抽出来,“回营房补觉。”昨儿酒喝多了。
靳武:“你把我们撂这儿,待会右武卫的将官过来看见,怎么交待!”
词没对好,誓把偷师的道具留下。
范成明无奈,“行,行,陪你们看。”指着场中几片地方,附带讲解,“那边三营演练的是长蛇阵,这你们都认识吧?”
陈良为不屑道:“谁不认识长蛇阵!”
范成明暗道,那你一定没见过断头的长蛇阵,段晓棠曾想复刻出杨章的“毒蛇藏信”,但她一没有完整的阵图,二没有重骑,只能作罢。
梁景春指着另一处问道:“那是什么?”所有人站在马旁边,反复将马具拆卸组装。
范成明解释道:“装马具。”
梁景春惊讶道:“这还用特意训练?”
范成明指着段晓棠身后的青铜滴漏,“滴漏看见了么?”
梁景春等人翻一个白眼,那么显眼一东西,谁能看不见。
这玩意留给他们的心理阴影,仅次于太平坊外,白秀然怀里抱的瓷瓶。
范成明:“所有人的马具必须在九十息内佩戴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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