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上下打量段晓棠一遍,不似带伤,凑近小声道:“封赏下来了么?”
段晓棠:“振威校尉。”
孙无咎点头,“段校尉,厉害啦!”
段晓棠不会谦虚推说运气之类,只微微颔首,这是她应得的。
庭前一阵喧闹,“新郎来啦!”
段晓棠和孙无咎立刻跟着看热闹人群混去大门外瞧,街道上率先过来的出现的是五匹同色的白马,马身上并无骑士,只由仆从在旁牵引前行。
徐昭然紧随其后,骑在高头大马上。着红色长袍,右手控缰左手执笏,哪怕天色不甚明亮,整个人亦在闪闪发光。
段晓棠暗道,这一路过来,得迷死多少小娘子。
白湛和袁昊嘉拎着袍角跑过来,拨开层层人头,看到街面上的景象,立刻招呼道:“快,快,快关门!”
段晓棠还没想明白为何要关门,拦门要红包?立刻被孙无咎拉着往后退,旁边一位年轻公子见段晓棠面生,问道:“孙二,这位是谁?”
孙无咎:“右武卫的段校尉。”
段晓棠从未参与过大吴本地的婚礼流程,问道:“需要去门后挡着,防止外面撞门么?”
孙无咎眼角余光看见被合上的沉重大门,“不用,不用。”迎亲又不是攻城掠地。
白湛推推袁昊嘉,“快去看看,嫂嫂过来没?”
袁昊嘉立刻提脚往内里走,去探郑惜娘的踪迹。
不待袁昊嘉离开,郑惜娘被两个俏丽婢女虚扶信步走来,一身妆容气度雍容,端的是芳仪万千。
人群自动为她和她身后的白家亲眷们,让出正门后的大片空地。
门旁的围墙,早有半大少年攀爬上去,实时播报进度,“五十步。”
“二十步。”
“新郎到门前了!”
徐家迎亲的队伍见白家紧闭大门,不以为忤。
男傧相堆着满面笑容上前,扣门呼唤,“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爷,岀来相看。”
郑惜娘作为女傧相之首,朗声回道:“门门相对,户户相当,通问郎君,是何袛当?”
段晓棠听得半懂不懂,小声问孙无咎,“什么意思?”
孙无咎:“新郎扣门的套词。”没多大意思,重要的是仪式感。
男女傧相你来我往数个回合,段晓棠不通流程,哪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郑惜娘:“既是高门君子,贵胜英流,不审来意,有何所求?”
男傧相:“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郑惜娘脸上适时露出满意的神情,念道下马诗,“窈窕出兰闺,步步发阳台。郎君千金重,终须下马来。”
“门前总指挥”白湛小声道:“开门。”
白家大门洞开,迎亲队伍渡过第一道难关。
徐家的队伍从大门鱼贯而入,仿佛生怕下一刻白家又将大门闭合,为首的就是徐昭然和傧相们。
徐昭然的傧相是直接从千牛卫拉出来的,堪称近几年的颜值最能打的伴郎天团。
队伍最后,段晓棠看见几个熟人,“你们怎么来啦?”
杜乔:“凑热闹。”李君璞跟着点头。
庄旭靠在段晓棠耳边小声道:“大将军让重新写一份战报。”
“开心的日子,不要说这么地狱的话题。”段晓棠吐槽归吐槽,正事没忘,“怎么个重新法?”
庄旭:“补充细节,自己人看。”
段晓棠很快有了计较,“参加完婚礼,回营里补。”
庄旭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白秀然当前所在不是她住的院落,而是白家在西南角另设的礼帐。
一路前行,一路听傧相们念叨各种祝福。
“千秋万岁保守吉昌。五男二女,奴婢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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