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心动一瞬,险些答应。家养熊猫,多少种花家人的梦想。叹息道:“有一种爱叫做放手,就让它在山岭中自由地奔跑吧。”
庄旭抱手道:“所以这人是你家以前请过的一位绣娘的丈夫。”身家勉强算清白。
段晓棠微微点头,现在也是我家的绣娘,何春梅母女三人在恒荣祥干的可好啦。
段晓棠将荷包抽绳绕在手指上,转来转去。“只知道大致来历,是否值得信任,还要看他怎么说。”黑吃黑的事不少见。
范成明的注意力在别处,“你这荷包背面还绣了字?”看着蝇头大小。
段晓棠却没打算展示,只模糊解释,“是奉行的做事准则。”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加上正面绣的熊猫,里头装的软妹币,全方位立体保佑。
范成明:“你该不会带了两个护身符吧!”刚才可是掏了两个荷包出来。
照段晓棠的行事风格,她真干的出来。外头穿盔甲,里面还穿金丝软甲。
别说两个,范成明都怀疑她鞋垫上绣的都是护身的图案。
“嗯,是有两个。另一个秀然给的,说是她娘小时候给她求的。”段晓棠并不打算再拿出来展示,“回长安后要还的。”
岂料其他三人面色全部变得古怪,亡母求来的护身符,说给就给。
吴越顿了顿,“难怪你总惦记要在十月二十八前赶回长安。”
庄旭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想去抢亲吧!”可怜的徐胖。
段晓棠哪还不明白,三人误会了,抢亲,开什么玩笑。“我可不想挨男女混合双打。”
举手向天中间三指头并起,拇指小指弯曲,做发誓状,“我发誓,对白三娘绝无男女之情。”她连男人都不是,哪来的男女之情。
创业未半,小伙伴因为私生活栽了,谁都不能接受。
庄旭回想徐昭然待段晓棠的态度,的确没有异常。小声道:“有人传,你是白家流落之外的子嗣?”所以徐昭然才能如此坦然。
八卦舞到正主面前,段晓棠头一回听说这般离谱的说法,她承认和白家有关系,纯洁的金钱关系,哪来的血缘关系。
段晓棠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片刻后反而轻轻笑起来,“哎呀,我亲爹娘若是知道这个说法,会不会从地下跳出来。”
庄旭对这个说法同样持怀疑态度,段晓棠家乡几百年不与外界通消息,哪怕祖上和白家有关系,这些年过去,别说五服连九族都出去了。
段晓棠平日交际多是白湛和白秀然姐弟两,当家做主的白隽和白旻真心不熟。
庄旭:“反正你以后在外头注意些,哪怕你们三人不在意,其他人难免想多。”
段晓棠只应了一声“嗯”,也不知听进去没。
尹金明在帐外回禀,“世子、司戈,伤者醒了。”
段晓棠将外袍扣子扣上,“我过去看看。”
庄旭:“我和你一起去。”
高德生隐约记得自己身上很痛,挨了两刀中了一箭,跑了很远的路。不知道跑了多久,最后晕倒了。
眼球沉重地转动,姚壮宪发觉动静,小声道:“人快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高德生终于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熏黄的帐篷顶。
不是屋舍,是帐篷!
高德生移动眼珠子,往下打量自己。外袍早已脱掉,身上缠着干净的绷带,伤口似乎得到很好的处置。
段晓棠手支着下巴,轻声道:“醒了!”
高德生转头往榻外望,帐篷内两个穿着便服的年轻郎君坐在凳子上,帐篷外却有两个穿甲执矛军士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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