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同意部分意见,“但床弩笨重。”搬上山可不容易。
庄旭:“路上可以用,搬动的问题,以后慢慢琢磨,我去写信。”
晨光熹微,军士们按照生物钟早早醒来,各自在帐篷外洗漱后,在各自伙长的带领下,找一小块地方活动开来。
此处地势狭窄,少有大块平坦之处,无法进行集中训练。
得益于昨晚良好的交易印象,今早他们能获得的物资可比昨天多多了,加上当地县令派人送来的,早餐可谓丰盛。
此时段晓棠也顾不得早餐不宜吃得油腻的养生问题了。
庄旭自城中回来,同段晓棠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县令称当地并无其他匪情,下一站我们怎么办,继续钓鱼么?”
段晓棠摸出和范成明拼拼凑凑一起打出来的小抄,“情报上下个县有三个土匪窝,规模不大,历史上都派兵剿过,应该能找到位置。直接去找县令说事。”
理论上,关中的县令官品都比庄旭高,他们这会不指望对方能调动县衙差役支持,不然还得分润战利,给个向导就好。
刘东家新小妾的衣裳用不上,全军收拾好后整队上马出发。
周遭人等只见一面右武卫旗帜迎风烈烈。
其实他们此次也带了吴范两面旗帜,但鉴于两人不在队中,便没有打出来。
吴越竖旗并无不可,但范成明就有些勉强了。照理说主将立旗,第一他得是主将,第二他得是将,最次也得是孟章那样。
但范成明偏偏差一口气,没迈过去。幸而靠山硬,他家里真有一个将军,还是大将军,这个裱糊的“范将军”大家也就捏着鼻子认了。
周遭人等待队伍离去后,方才找到驿丞,询问这是哪支军队。
又不是军机大事,驿丞用不着隐瞒,“是南衙右武卫范长史旗下,这只是前锋。”
路人疑惑,“长史,听起来像个文官。”
驿丞:“军队里的文官也会打仗。”昨儿这里忙前忙后做主的还是一个参军呢。
路人:“范长史是何出身?”
驿丞:“这就不大清楚,应该也是将门出身。”
在外只要不是特别需要用到范成明背景的时候,庄旭和段晓棠都不会主动提起他的家门,不给范成达丢脸,是他们能给予的最后尊重。
其实外人只要知道范成明的年龄和官品,就知道他来历不简单。
年纪轻轻跃居高位,自己有本事的可能小,父兄有本事的可能性大。
吴越和范成明所在后队,与前锋所在至少差了一个县,让所有人目光集中在此处。
吴越捏着庄旭所写的信件,反复验看,“他们昨日打下第一个匪寨,杀敌四十二人,俘虏六十二人,己方轻伤四人。”
范成明听得抓耳挠腮,“还有吗?”
吴越:“要调床弩过去。”
范成明见吴越欲言又止的模样,“还有吗?”
吴越将信件递过去,“庄三最后提了些军中人情,说段晓棠远离长安,想她的锅了。”
范成明歪着头张大嘴,难以置信道:“想锅?”
范成明和庄旭,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
范成明肯定,庄旭肯定憋着什么事不好直说,在这绕着圈子打哑谜。
范成明:“伙房里倒是放了一口锅,但嵌在砖石灶台上,总不能给它卸下来吧。”
铁锅得配灶台,送过来总不能每天现砌灶台,那还能用吗。
不能炒菜的锅,那么大点,当头盔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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