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不耐营中生活清苦,分明是不放心家中。
这个家必须得回!
“鹅很厉害吗?”范成明光记得鹅肉好吃。
“打架很凶,人稍微弱点,都不是它对手。”段晓棠哪里见过鹅打架,光听过零点五鹅的笑话。
吴越:“不若我收罗几只厉害犬种……”
段晓棠摇摇头,“家里养了狗,成天被猫和鹅欺负。”位于食物链底端。“再添就永无太平宁日。”
有这么一根胡萝卜在前头吊着,段晓棠干劲百倍。
勉强有副模样之后,无论吴越还是范成明看都挑不出毛病。
段晓棠心里没底。“找个懂行的人看看?”可惜李君璞进不来。
吴越亦想尽善尽美,“交给我。”
挑一个凉爽的时候,借着散步的机会,将韩腾请到校场边上。
韩腾看了会场中的阵型,微微颔首,“头大尾巴细,只人少看着没多大气势。”换句话说,勉强过关。
段晓棠想过拉开一些距离,将场面弄得壮观些,但这样一来只剩花架子,糊弄外行还行。
放到吴岭面前,就是找打。
吴越不可能提出现在加人的办法,只会乱套。但段晓棠能用一千人摆出阵型,三千人自然不是问题。
韩腾反而提起另一件事,“老夫听说,段司戈用一个多月,读完七本兵书。”关键还真读明白了。
谁家没有两个瘟猪学生,想想都觉得头疼。
段晓棠的学习办法,吴越至今都没搞明白过。但只看范成明和庄旭还在原地踏步,就知道对一般人不适用。
吴越还能怎么说,“她从前正正经经读了十几年书,只是不读兵书而已。”关键看人。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吴岭盼来了。右武卫上下如常,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吴岭一心为公,南衙站岗的护卫都比河间王府门口的石狮子见他见得多。
到哪个卫来都不奇怪,唯独右武卫,自从把儿子扔过来,反倒少来。
骑马入营,打量着布防的细微变化,唇角微微挑起,眼里却殊无笑意,“布防改了?”
韩腾骑行在左侧稍后一步,“孟伯文做的,中间让段司戈看了看。”
吴岭有了一点兴趣,“哦!”
韩腾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浮起一丝笑容,“段司戈年轻调皮,跑到帅帐外和孟伯文打招呼。”
段晓棠的本事吴岭心里有底,唯独杜松在后头听得不是滋味。
右武卫所有高阶将官集中到帅帐开会,段晓棠没资格,依然留在校场训练。
冗长的会议结束,吴越同韩腾留下来。
吴越摸摸袖子里的纸张,斟酌再三,还是拿出来递送到吴岭面前。“这是前一阵父王交待庄旭留意之事。”
没用常见的奏折条陈格式,全当父子私下交流。
庄旭原还想绞尽脑汁写出一篇花团锦簇的文章,被段晓棠一句话打回来,“王爷到底是一个武将。”喜欢掉书袋的武将是稀缺物种。
庄旭写的极为简单,重点在于罗列前后数据对比,以及耗费的钱帛。
军士初入营时,夜间视力模糊者四成,其中全盲者两成。经过数月调养,模糊者降至一成,全盲者不足半成。
除朝廷给予的基础供给外,增加禽畜肝脏、少量肉类、豆制品和鸡蛋,折算下来饮食方面成本上浮一成。
吴岭将纸张递给韩腾,“你也看看。”
实际韩腾早已看过,右武卫论身份吴越最高,论实权韩腾最重。
吴越若如白旻一般,自幼被确立为继承人,威望甚隆遍值党羽根基深厚,说不定入营后第一时间就要架空韩腾,夺取右武卫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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