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问如何不清楚,但这个年纪着实有些惊人。
范成明:“字认完了么?”
段晓棠庄旭齐齐看着范成明,你好像无意间透露了一些重要信息。
范成达怎么忍住没打死你的,难道是因为孤品弟弟,没了就真没了。
段晓棠正色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柳恪的学问,再怎么说也比他们三个加起来好,
平时看着都是一副文质彬彬满腹墨香的样子。
“你俩不该反思么,比不过一个半大孩子。”但凡范成明庄旭能中用些,段晓棠还用去外头补课。
两人若是知耻后勇,也不会混到今天了。
论摆烂,范成明能当李君璞祖师爷,“我们读书的办法不适合你,你读书的办法也不适合我们,真是头疼得很。”
吴越去了南衙,聆听亲父的教导。四个人的饭菜三人吃绰绰有余,看着桌上的剩的饭菜,段晓棠哪怕知道它们最后不会被浪费,心底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范成明为何不是一个真正的饭桶!
吴越直到傍晚才回来,每次父子亲密接触,两个人的感受都不会太好。
夫妻过不下去可以离,父子血缘斩不断,吴岭做父亲的,对儿子的关心不够,但吴越从小到大的花销,都是他付的,物质条件上可一点没委屈。
段晓棠虽然从未见过父子俩私底下相处的场面,但可以想象出来。父亲觉得儿子唯唯诺诺不争气,儿子觉得父亲威严难以亲近,恶性循环。
吴越在校场找到骑马的段晓棠,从袖中掏出一张红色的请柬。
段晓棠刚下马,愣住半晌没敢接。“你要成亲啦?”
吴越差点被段晓棠逗笑了,“世子册封,王府宴请。”
“恭喜,恭喜!”终于转正了,段晓棠继而解释,“我以前见的红色请柬都是婚柬。”
一见红色炸弹,就意味着要出份子钱了。
尤其刚毕业的时候,赶着结婚的跟办集体婚礼似的,遇上黄道吉日,那点微薄的工资根本挡不住。
想起曾经送出去的份子钱,一辈子收不回来,不由心中一痛。
苦中作乐地想,林婉婉真是运气好,份子钱没送出去,论文也才刚开题。
论说段晓棠的官品根本不够进河间王府的门,但万事不是还讲究个于情于理特事特办么。
恐怕这回真的要敬陪末座坐小孩那桌了。
吴越:“可以带家眷,你家姐妹也能去。”
段晓棠接过请柬,“我问问她们有没有时间。”这个热闹想不想凑。
“那你问问祝林两位娘子。”吴越哪怕不知道如今坊间的情况,也猜得到是一柬难求,多好的攀高枝机会,段晓棠反而迟疑。
吴越送完请柬回营房,段晓棠继续在校场上转,回去路上遇见抱着竹简的庄旭。
庄旭眼尖看见她腰带边上露出的一角红色,“收到请柬了?”真不意外。
“嗯,”段晓棠疑惑,“日子怎么订的那么晚?”比范成明的生辰还往后。
继承人地位无可争议,是朝廷审批的流程太漫长,还是河间王府筹办不力?
在朝廷明旨意发下的时候,吴越就是当之无愧的河间王府世子,脸皮厚些还能让人称呼一句小王爷。
总不可能专为等一个黄道吉日吧!
庄旭微微叹息,“因为那时候六公子过了周年!”
每逢休沐胜春朝,但这回休沐心情难免有些沉重。
洗澡、吃饭、躺在后院摇椅上晾头发,段晓棠头往后仰,“回来看到院中间摆了几个染缸,染色试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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