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乔:学习任务+5。
李君璞只负责安排任务,不管教学。他对自己认知非常清楚,真上手教,无非段晓棠以头锤桌或者两人友尽的结果。
明明是个聪明人,怎么学不进去呢。
不只段晓棠,连徐昭然和白湛都拒绝。
李君璞深深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恶意,他不敝帚自珍,结果“学生”跟不上不愿意。
苦矣怨矣,没处说理。
段晓棠:“你读了那么多兵书,不如自己提笔写一本。说不清楚,万一别人读文字能明白呢。”
若是关系再深些,考虑到书籍失传的概率,段晓棠说不定建议李君璞日后陪葬一本,若是不幸失传还有考古重见天日的一天。
但想到“考古”对古人神经的冲击,段晓棠还是谨慎的闭口不言。
李君璞自嘲道:“我算哪门子人?”不从军不统兵,区区从八品下的京县尉,名不见经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的准以后。”段晓棠看不惯李君璞混沌度日,“再说,你还可以整理你舅舅的呀!”
冯晟身后盖棺定论没有问题,只是生前的狗脾气得罪太多人,比如吴岭。
李君璞很难不心动,冯晟于李家兄弟而言,和亲爹差不多。
若能著书立传,使舅舅的威名和兵法流传,才是真正的孝敬。
“舅舅的手稿,得好好找表哥聊一聊,”不由得支起下巴,有些为难,“可是刚拒绝了他。”
冯晟不重理论,但生前亦有不少手稿,可一窥其用兵之道。他死后涉及的忌讳的东西都烧掉了,剩余的手稿外甥和儿子们分一分。李家兄弟手里有一部分,另一部分在冯家兄弟手里。
段晓棠:“你拒绝他什么?”
李君璞:“借钱。”
段晓棠:“早上喝酒,被我劈晕的那个表哥?”你们当时的样子可不像借钱。
李君璞不想承认,但不得不点头,“嗯。”
白秀然:“你劈他表哥作甚?”难不成冯家郎君冒犯到段晓棠头上。
“他表哥喝多了,当时两个人之间气氛确实不大好,我以为,”段晓棠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以为是非礼。”
李君璞猛地瞪大眼睛,难怪段晓棠二话不说劈晕人,原来在她眼里是那般不堪的形状……一口堵在心里出不来,现在就想去冯家把冯四从床上拉起来打一顿。
“非礼?”白秀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两个男的呀!”
杜乔眼皮一翻,晓得症结所在,“你们那儿,民风开放呀!”脑中再响起八个字,群魔乱舞,礼崩乐坏。
段晓棠有些尴尬地承认,“男孩子在外面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李君璞、杜乔、白秀然:我们不懂,也不想懂!
白秀然不得不将一个尴尬的话题转移到另一个或许更尴尬地问题上,“问你借钱作甚?”
说不定是想利用借钱这件事,拿捏表兄,借此拿到冯晟的手稿。
从李君璞的态度看,这绝不是一笔小钱。
高门之中不事生产的子弟不缺吃喝衣食,但手头紧亦是常态,同辈亲戚友人拆借不乏事例。
冯家和李家曾经亲密,但自从冯晟离世李君玘被贬,两家渐行渐远。
段晓棠等人挨着李家住了几个月,至少确认一件事,李家人情往来真的很少。端午粽子吃不完,李君璞都是直接拿去衙门送人。
所以冯四突然找李君璞借钱才奇怪。
话说到这份上,李君璞顾不上家丑外扬,“他看上一位平康坊歌姬,想替对方赎身从良,另置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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