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白家今日唱一出大戏是为何了。
翻到最后一页,饶是吴岭手里曾过过千万军费,也对一间酒楼的收入惊诧不已。
春风得意楼开业三个月,祝明月挑了营收最高的一个月,再将流水上浮三成,精心制作的一本假账。
白隽:“原先什么样不提了,几个孩子好不容易做出一点起色,结果厨子没了,酒楼日后怎么开下去?”
段晓棠的事完了,春风得意楼的事可没完。哪怕酒楼其他厨子学过菜谱,但有没有主厨绝对不一样。
结果几天过去,河间王没有一点表示,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白秀然采用如此暴烈的手段,于外人来看是不满春风得意楼的损失,实际是为段晓棠鸣不平,从此后丧失自由,每日活的战战兢兢小心翼翼,随时命悬一线。
段晓棠到底从白家出去的,日后他的本事显露人前,难免有人将白家和河间王联系在一起。
不如彻底闹大,从白家出去的就是一个厨子,什么军事天才,逃营小能手,都是河间王慧眼识珠。
白隽情愿背一个识人不明的昏聩之名。
众人方才明白秀然闹这一场为何,英雄一怒为红颜,红颜一怒,为厨子?
范成明从白秀然处抢走一个厨子送给河间王?行为超出一般人想象。
别人送的美人、歌舞乐妓,哪知道范成明另辟蹊径送厨子。
吴岭不好女色,同样不好口腹之欲,范家也不靠这些伎俩上位,怎么看怎么诡异。
吴岭心中有了计较,“三娘的损失,本王自会补偿。”没明说花瓶还是酒楼。
此时锱铢必较反倒落了下乘,吴岭绝不会叫白家失望。
祝明月的本意便是如此,无论古今,普通人还是位高权重者,人的劣根性皆是如此,免费的从来不会珍惜。
段晓棠若是简简单单从春风得意楼出去,吴岭一阵新鲜劲过后未必在乎,非得叫他出血肉痛方才知道珍贵。
日后选择蛰伏还是趁势而起,全凭段晓棠本人的意愿。
一个彻头彻尾的外来户,想插进全无根基的南衙,千难万难。
与其八面玲珑四处讨好,不如趁着这次机会在众人心里树起一个不好惹的形象。
白隽大度,“都是王爷慈心,不忍她一个孩子受了欺负。”论辈分,吴岭是白秀然的祖父辈。
转而看着底下几个形状惨烈的将校,“都是我家三娘下手没轻没重,待会让人送几瓶金疮药来,给你们赔罪。”
南衙人多势众,也因此鱼龙混杂,总有一些混日子吃饷的,哪知道今日刚好集齐六个,叫白秀然出好一阵威风。
白秀然平日低调,前两年随父外放,在城中诸多美貌、或善诗文、或善骑射的贵女中没什么名气。
她与徐昭然定亲,还曾惹人议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特别说明,单从相貌论,徐昭然是那朵鲜花。
今日一战成名,别说在贵女中排在首位,便是儿郎们也多不如她。
白隽左一个“欺负”右一个“赔罪”,将南衙往日威名全踩到脚底下。
形势不如人,白家女儿一人单挑一群南衙校尉毫发无伤,事实胜于雄辩。
白家诸人告辞离去,回家静静等着吴岭的补偿。
此刻堂内只剩南衙自己人,范成达一脚踹上范成明小腿,将人踹到地上,厉声喝道:“小兔崽子,居然敢攀附王爷为你顶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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