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无咎:“你们说的是一个故事吗?”
段晓棠点头,“是一个,不过结局不同。”
孙无咎誓要讨一个公道:“那几位女郎应该都是段誉堂妹吧,何况他本人血统有疑,如何能继任国主?”
“边缘小国与中原风俗不同,堂兄妹之间似乎不大介意。”段晓棠思索第二个问题,“至于他们国家的继承,有点复杂。”
“段誉的生父,也就是名义上的堂伯父其实是前朝太子。后来朝堂更迭王位落到段誉亲伯父头上,但伯父无子,而他父亲只有他一个儿子,在外头生的都是女儿。也就是说段誉和他的父亲就是下两任的继承人。”
要论孙无咎从这个故事得出哪种结论,只有四个字。“因果报应。”
白秀然感慨,“难怪你从来不让人称呼你的姓氏加郎。”
段郎,的确有毒。
“段誉的故事也不是全然胡编的话本,”林婉婉手托着下巴,“如果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从小不在一起生活,且从未见过面,多年以后偶然相遇,会很容易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而且,血缘关系越近,这种吸引就越明显。”
这就是遗传性吸引。
“如果某天与一个异性一见钟情,说不定是失散已久的血亲呢。”
秦景背后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忽的反应过来,他与祝明月绝无可能是血亲。
林婉婉说话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孙无咎正色道:“话不能乱说。”
中原大地儒家礼教极为重视人伦,这等故事哪怕披着边缘小国的皮也不应该流传。
白秀然不轻不重地拍一下林婉婉,“你可不要拿到外头去说,遇上迂腐之人,难免大做文章。”
林婉婉点头,“我知道。”
白湛:“你们以前就看这种故事吗?”听起来很有趣。
林婉婉还能看不出白湛的心思,立刻告状,“秀然,我觉得白二的功课少了些。”还敢想东想西。
曹操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林婉婉自然可以挟姐以令弟。
白湛头一回见到告状告得如此粗糙直白的人,明晃晃的恶意挡都挡不住,不禁开了眼。“不能委婉些吗?”
林婉婉:“委婉了怕你听不懂。”
卢照左看右看,“若是三娘子不在呢?”
“不是还有孙二郎君和孙小娘子吗?”总能找到人治,林婉婉笑意盈盈,“我是给白二上眼药,又不是真要为难他。”
白湛头铁,“为什么你们可以看,我不行?”
段晓棠:“因为我们已经过了需要认真读书的年纪。”当然《天龙八部》肯定也不是最近两年才看的。
白湛内心忧愁不已,照目前形势,自己日后很可能步大哥后尘,及冠后亦不能出仕。
反倒不如卢照,辽东天高皇帝远,只要燕国公首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段晓棠敲敲桌子,吸引众人注意,“接下来回家还是去哪玩?”
林婉婉站起来踮着脚试图看到水面,“我们能去水上划船吗?”
“水面有点乱,恐怕不行。”今日曲江水面上都是权贵的船只,段晓棠不想平白找麻烦,“改日包船上去。”
段晓棠又不是祝明月,资本家天性爱画大饼,说划船肯定是能划的。“能不能请漂亮小姐姐来表演?”
段晓棠:“你出钱?”
林婉婉缺的是钱吗,是机会。“我出就我出。”
祝明月嫌弃丢人,一把卡住林婉婉胳膊,拉着人走,“逛得累了,先回家。”
林婉婉被祝明月拖着走,临出饮子棚回头,“秀然无忧,到时定下来叫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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