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让开路,“在。”
林婉婉招呼人,“李二哥坐,晓棠还在后头忙。”
李君璞挑了一个柳三郎最远的位置,坐到了徐昭然旁边。
柳三郎对这个明显避嫌的动作不满,噘着嘴,“李二哥。”不高兴了。
李君璞:“我生病了三郎,别过了病气。”
旁边徐昭然握书的手一紧,合着自己皮糙肉厚不算一朵娇花。
白湛这才反应过来,今天并非休沐日,李君璞穿着便服,原来是居家养病,看起来是有些没精神。
林婉婉走过来,手搭在李君璞脉门上,“比前两天好些,这次请了多久假?”
李君璞:“五日。”病假不请白不请,段晓棠说的对,反正不靠俸禄养家。
林婉婉:“身体是自己的,慢慢养吧。”
白湛:“李二郎君,哪里不适?”
李君璞:“风寒。”
李君璞不挨着柳三郎坐,柳三郎当然不去挨着,只是举着白纸跑过去,“李二哥,喜欢哪个颜色?”
李君璞抬头,“这是什么?”全是深浅不一的红色。
若他不是因风寒而鼻塞,大概能从隐约的香味闻出来是胭脂。
白秀然一把扣住装胭脂罐的木盒,林婉婉灵机一动,“新得的颜料,作画用的。”
“哦,”李君璞指着第四道线条,“这个颜色正些。”
林婉婉差点喜极而泣,终于遇上一个审美正常的男人了。
隔一会才想到,李君璞是按照颜料的标准选择的,换成胭脂呢?
不过也不可能对他挑破实情。
“让让,”段晓棠举着一个竹篮过来,“让让。”
林婉婉看着篮中一块块剖开的小圆饼,模样有些陌生。“这是什么?”
段晓棠放下铁盘,指着刚拿过来的碗碟里东西,“这是什么?”
林婉婉:“肉松和酱,”靠近嗅一嗅,“蛋黄酱,沙拉酱?”无法确定。
段晓棠拍拍双手,“去洗手,婉婉厨房里还有几碗酱,一起端过来。”
段晓棠又端过来一盘蛋糕,正用竹片划成一个个小方块,“这是古早蛋糕,可以直接吃。”
桌上一共摆了六种酱料,三黄三白。
段晓棠:“黄色的是蛋黄酱,白色的沙拉酱。”
林婉婉:“同一种酱料为什么做三种?”
段晓棠解释,“不同配比,不同的油料。”她不想再经历春风得意楼开业,信心满满以为红烧肉能一炮打响,结果火的是烤鸭的乌龙事。
“每一种酱料都试一试,告诉我哪一种最好吃。”
手上拿着小圆饼演示,“这叫肉松小贝,中间和两边抹酱,然后裹上肉松就可以吃了。李二哥,这一种是咸的。”至少外头是咸的。
众人根据口味选择蛋糕,白湛一马当先,两块松饼之间涂着厚厚的蛋黄酱,那都不能叫肉松小贝,该叫肉松蛋黄球了。
嘴上说着,“没有上次的奶油蛋糕吗?”嘴里可不停。
一个接一个,一个又一个……引得林婉婉白秀然注目不已。
当白湛再一次伸出“罪恶之手”时,段晓棠一把捏住他的手腕,冷言道:“想死直说,我送你下去。”
白湛刚伸出去“作案”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不至于吧!”
林婉婉无所谓地点点头,“很至于。”现在白家人最适合的就是各种减肥食谱。
“为何三姐还可以吃?”白湛委屈。
段晓棠:“秀然身体比你好,而且她是女人。”
众所周知,风疾男女发作比例二十比一。
白湛气愤地跺跺脚,坐回原位,抱着手目光炯炯地看着其他大快朵颐的人,要多怨念有多怨念。
李君璞也没想到白湛看着生龙活虎,却是个美人灯笼,风一吹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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