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上门吃自助或者外卖在段晓棠眼里一点问题都没有。
“正屋旁边有个书架,上头的书随便看。”
白湛习惯了他的不拘小节,“你去忙吧!”眼睛只盯着新烤出来的蛋糕,可惜没有上次的奶油蛋糕。
段晓棠猜这次把姐姐和未来姐夫鼓动过来肯定是白湛的主意,“你不能多吃。”
白湛拍拍胸膛,“我有数。”
白秀然和段晓棠等人习惯一样,天气好时习惯坐在院中的长桌上,短短几天没来,院子里已经变了模样。
长桌上方依旧没有竖起纸伞,用木竹搭了一座简易的凉棚,上方用茅草席遮挡,四周覆着轻纱。
院子中沿着墙根新砌了几个大小形状各异的花池,白秀然好奇,“晓棠,花池里打算种什么?”
段晓棠:“小菜园装不下,打算把里头的菜移栽出来。”这会正用豆渣、草木灰养花池里泥土,再等两日就能移栽了。
段晓棠从后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长条盒子底下垫着一张白纸,放在白秀然面前,“婉婉给你的。”
白秀然:“是何物?”
段晓棠耸肩,“事业没有压力的空闲人士打发时间的伟大作品。”全是揶揄的口气。
白湛听到话语,凑过来,“没有我的?”
区别对待,不公平。
“你确定要?”段晓棠抱着手看好戏。
白湛脑中警觉性陡然拔高,“先看看再说。”
白秀然轻轻打开盒子,里头整齐放着十几个小青瓷罐子,高不过一寸,宽不过二指,小巧精致得很。“这是什么?”
段晓棠:“胭脂,林神医这两日闲极无聊做了十几种。”
白湛当然知道胭脂不适合自己,但仍咂舌不已,“胭脂还有十几种?”
这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
段晓棠站在白秀然身旁背靠着桌子,“准确的说,是十几种颜色。”
白秀然打开前三个罐子,细细看来颜色的确有些微不同。
但在白湛眼里并无差别,“这不是都差不多么。”
段晓棠和白秀然对视一眼,那是对直男眼光的无奈。
白秀然接着把后头几个打开,罐子内的胭脂按照颜色深浅来排列。
白湛差点“瞎了”的眼睛才终于看出了差别,至少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颜色差异明显,“好像是不大一样。”
白秀然看其中几个隐约闪烁着珠光,“加了珍珠?”
段晓棠不清楚制作流程,但可以肯定,“应该没有,珍珠太贵,败家也不会它造。”
白秀然听段晓棠的话,知道不是正经事业,只是闲来的游戏之作。
她的梳妆台上亦有胭脂,说的名家制作,用料如何珍贵。印象里似乎只有红色一种,不似这般深浅排列,看的清楚明白,原来胭脂红有这么多颜色。
“会不会太多了?”
段晓棠:“这些最多只能保存三个月。”纯天然无添加没有防腐剂。“明月以前有几百只,常用的也只有两三样,都是拿来试色玩的。”
白秀然原听到只能保存三个月,想自己每天涂一样也用不完,待听到用来试色玩的终于把握其中深意。
段晓棠:“后院有镜子,可以在唇上试色,也可以在白纸上试。”
白湛和徐昭然都在,肯定是不能当面上唇或者撸起袖子在胳膊上试。
铜镜不够清晰,白秀然可惜没带素云来,不然主仆两人互相试,才能将颜色看的清楚明白。
发现白湛还站在旁边,“站这里作甚,自己玩去。”
白湛没挪步,“做这么多种胭脂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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