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秦大哥说按照通行办法,是优先征选齐地辽东家中子弟众多的家庭,而且我定居长安,户籍在武功,又是独子,应该不会落到我头上。”
秦景在军中任职,极有可能参与下次东征,他的话当然可信。
别说独子,三人现在是九族系于一身,千顷地一棵苗。换做个男丁,此刻该想想如何延续香火了。
祝明月:“大吴收税多在秋日,等入秋后我们回一趟武功,把今年税收缴了,另外去落户的村庄看看,留一条后路。”
该税的税,不该睡的别睡,吸烟刻肺。
段晓棠恍然大悟,“我们名下还有三亩地。”换算下来小两千平呢。
林婉婉:“我们落户的那个村子叫什么?”
段晓棠按着额头想,“在县城外十里……”具体叫什么名字忘了。
祝明月:“李西村。”
林婉婉一阵头疼,“大姓啊!”对他们这种单门独户最不友好的形式。
李西,该不会还有东南西北中俱全,跳进李子窝了吧。
祝明月:“先看看情况。”
次日一早,林婉婉在济生堂内制作蚊香。
将晒干的艾叶磨成艾绒,加入木炭粉、陈皮粉、榆木粉、雄黄粉,最后加水调和切成细条盘起来,晾晒半下午即可。
配方不难,麻烦在于将各种材料研制成粉,不费脑袋费人工。
朱淑顺和谢静徽能打打下手,但她们主业是学习。只能当做学习制药的练手之作。
林婉婉:“今天做的蚊香,你们拿几盘回家试试。”
往日驱蚊多是直接点燃艾草,使用不便,而且味道熏人。似这边调和过后的蚊香味道相对宜人,但成本也高,不如艾草廉宜。
两徒弟赶忙应好,这毕竟算是她们第一次参与制药,虽然不是治病救人的药,但蚊香驱蚊勉强能搭上驱虫方的边。
林婉婉满怀畅想,“以后我们还可以做些胭脂水粉玩。”
谢静徽看着刚刚因为磨木炭粉显得有些黑黑的爪子,“胭脂水粉不是药呀。”
“那算陶冶情操,”林婉婉点点她的额头,“我们学医却不是要做书呆子药呆子,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懂不懂?”
全然不管自己爬山爬得半瘸的事实。
谢静徽连连点头,“懂。”知道自己额头上也有几个小黑点,记下待会一定要去洗脸。师父刚刚摸了木炭粉,手上也是黑的。
春风得意楼,乌友坐在常用的雅间中,一边看着繁华的街景,一边眼睛瞄着大堂内的情景,吩咐随从,“去请掌柜上来一叙。”
虽然执掌一家大酒楼,但姜永嘉非常清楚自己只是一个处理场面上事务的高级打工人。
“乌郎君,可是菜品哪里不合你口味?”
春风得意楼菜品新颖特殊,但乌友并非老饕,尝不出来不同厨子做的味道有何不同。
开门见山,“几日不见段郎君,他不在酒楼么?”
以往空闲时,段晓棠都会出来逛一逛,如今却连连几日都未曾露面。联想到之前透露有离去之意,该不会真去哪个荒僻之地种菜了吧。
姜永嘉想到过去乌友与段晓棠常一起闲聊,问上一句并无不妥,“段郎君近来家中有事,请假没来上工。”
乌友担心段晓棠是否遇上意外,“是何事?”
姜永嘉亦不清楚内情,“段郎君身份特殊,我也不好多问。”
无论姜永嘉是否知晓段晓棠踪迹,乌友都清楚在这里是问不出来了,只能另寻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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