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婉拖了一张椅子坐过来,“今天怎么这么早洗澡?”因为运动量大,段晓棠通常是最晚洗漱的。
看到祝明月走远听不到声音,段晓棠方才解释,“刚才和隔壁李君璞过招,他说我身上有味道。我才反应过来,”瞟一眼厨房方向,“被腌入味了!”
“别人是被化妆品腌入味,你被奶油蛋糕腌入味。”林婉婉被段晓棠的形容逗得哈哈大笑。
李君璞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祝明月还会闻不出来么。
难怪要提前洗澡洗头,原来是处理“犯罪痕迹”。再看看厨房,““犯罪现场”处理了么?”
段晓棠:“现场已经打扫干净,犯罪证据已经毁尸灭迹。”
林婉婉仰躺在椅子上,拍拍自己的肚子,一咏三叹,“啊,我们是同谋!”
第二日林婉婉等着其他人都走了,在家里将材料备齐,等着段晓棠中午回来处理。
出门时将门锁了才想起书还没拿,上上下下摸一遍,都没有找到钥匙,又不知道忘在哪里了。从门口旁的花盆底下摸出备用钥匙,“咔”一声锁打开,跑回房间把书拿上再出门。
卢照孙安世经过燕春楼一事,勉强能称得上一句患难之交,来往几回卢照必须承认,撇开利益关系,孙安世的为人没有那么讨厌。当然还有另一件事实,通常孙安世和秦景不会同时出现。
今日两人一同出来,原本是按约定找一个共同的纨绔朋友出城跑马,结果上门听说偶感风寒不便见客。
卢照举头看了看天气,都快入夏了,还能偶感风寒?
孙安世多留一个心眼,着人打听,居然是纨绔朋友不知为何触怒其父,挨了棍棒,当然不便见客。
瞬间猜出几分因果,“嘶,燕春楼的后劲有些大!”不禁庆幸老爹不在长安,不免以自己平常做派也免不了这一番棍棒教育。
卢照疑惑,“袁三郎不是救回来了么?”
孙安世也曾跟风去探过病,“人救回来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肚子上伤口这么长。”伸出右手比划长度。“接下来去哪儿?”
卢照握住缰绳,“去找我表哥。”都不用问孙安世去不去,他肯定不去。
卢照有时都奇怪,明明两个人性子都不坏,怎么处不到一处去呢。
孙安世状若无事,“我们到坊门口再分开。”
两人控马并行,走了一段,孙安世突然道:“前头骑马那人背影有些眼熟。”
卢照打眼一看,没认出来。
背后有人议论,李君璞若有所感回头。
孙安世立刻招呼,“李县尉,你怎么在这?”
“我回家,”李君璞同样好奇孙安世卢照如何混到一处去了,“两位怎么到胜业坊来了?”
“朋友身体不适,上门探望。”孙安世半真半假解释。
李君璞顺着两人的来路回溯,再扒一遍孙安世卢照可能接触到的长安纨绔圈子,大致猜出是他们哪位朋友身体不适了。
瞬间失去兴趣,“哦。”
卢照接下来有了着落,孙安世可还飘着呢。“还未多谢李兄上次相助,可真是救我于水火之间。”
李君璞不知孙安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事情本与你二人不相干,何谈相助。”
段晓棠和素云在后面提着东西,白秀然先行一步过来开门,按照段晓棠的提示挪动花盆,没有钥匙。再挪动一个方向,还是没有。
段晓棠记错地方还是钥匙被人拿走了?
白秀然再握住门上大锁查看几番,果然锁住了。退后几步,歪着脑袋看哪个位置适合,待会让段晓棠翻墙进去把钥匙带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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